房青玄不敢动了,只是轻轻拍了拍太子的手背:“皇上还未苏醒,殿下不应该离开元京的。”
皇上生死未卜,元京城内人心惶惶,大皇子又被贬为了庶民,太子若是也不在元京的话,只怕有人会趁机篡位,毕竟皇上的亲兄弟临王还在元京,临王一直都不是很安分,太子现在若是出事了,临王就是最有可能继位的。
“我只是想看你一眼。”元长渊去了元京之后,心里就总挂记着房青玄,担心人会不会跑掉,会不会又遇到刺客,总之只要人没在眼皮子底下,他就不会安心。
元长渊的担忧也是对的,这不,房青玄真的从徐州跑了。
想到这事,元长渊就生气,闭着眼,在房青玄肩头上咬了一口:“下次再乱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房青玄感觉到肩头有一丝疼,他还是没动,柔声说:“殿下,安生睡会吧。”
“嗯。”元长渊的眼皮越来越沉。
房青玄完全没有睡意,专心地给太子当枕头,手脚发麻了,也没动一下。
隔壁禅房内,赵松远醒来两次了,每次他一醒,元宝就用小桌板再把他砸晕过去,都不给他惊叫的机会。
午时,元宝把午膳端过来,敲了敲房门:“殿下,大人,该用膳了。”
元长渊已经醒了,只是想再抱一会,所以没睁眼,听到元宝的声音后,他才开口:“端进来。”
见太子醒了,房青玄才活动麻痹的手脚,轻轻动一下,手脚麻得他忍不住皱眉头。
元长渊意识到了,伸手去给房青玄按揉:“手脚麻了,怎么不说。”
房青玄感觉正在慢慢恢复:“无碍。”
元长渊说:“是我粗心了。”
房门被推开,元宝端着几盘素菜和素饺子进来,一边摆碗筷,一边问:“大人,赵松远那小子怎么解决?”
太子说要杀了,元宝知道是气话,就没动手,而且大人说过赵松远还有大用。
房青玄把手臂从太子手中抽出,拾起筷子:“把他带去徐州,在古寺这边容易被赵钧发现。”
“是。”元宝拿着托盘先退下了。
房青玄往太子碗中放了一个荠菜饺子:“殿下,我也得回徐州了,虽然已交代宋知章暂理事务,但他没有威望,底下没人会听他的命令,若再耽搁,唯恐生乱。”
元长渊用手拿起荠菜饺子,一口吃了:“回到徐州,别跟赵松远说话,我会让元宝盯着你们的。”
房青玄无奈回道:“是。”
“这饺子好吃。”元长渊就着房青玄的筷子,一口一个饺子。
吃饱喝足,元长渊得启程回元京城内了,他要离开时,特意让元宝把赵松远给带到了跟前来。
赵松远被砸晕后,又被元宝给晃醒,整个人都还处在恍惚的状态里,但是他一见到元长渊,就认出这就是当初跟他赌钱,用出老千赢了他,最后还把他丢进湖中的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