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渊仍然是没什么表情:“怎会没有证据,父皇身边的宦官,亲眼看到你将一个药瓶丢弃在路边。”
“呵,你这是想诈我,我哪有什么药瓶,更不可能丢在路边。”
“所以你没丢在路边,还一直藏在身上吗?”元长渊换了个姿势,手指一甩:“搜。”
那两名狱卒在大皇子身上到处搜索。
大皇子不躲不闪,得意道:“你不可能找得到。”
“是吗?”元长渊站起身来,走到大皇子身边:“按照你的胆量,你肯定是不敢乱丢的,东西一定还在你身上。”
两名狱卒把大皇子脱得只剩下里衣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大皇子笑得更加猖狂了。
这时,元长渊却背过了身去,淡淡道:“检查他的肛…门处。”
见狱卒要动手了,小旺财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只听到大皇子发出嘶吼和谩骂,不一会,狱卒就取出了一个白瓷药瓶,用布包住,给太子过目。
元长渊看都懒得看一眼:“拿去给太医验一验。”
这回大皇子再也硬气不起来了,他瘫坐在地上,冷汗直冒,看着太子那比一年前要高大许多的背影,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太子变强了,他这会心里怕了,颤抖着问:“你是怎么猜到的。”
元长渊还是没有回头,他缓缓说道:“你被押送过来的时候,故意挣扎,就是想掩饰你奇怪的走姿,第一次塞,肯定会觉得不自在,走路就会怪怪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大皇子本来是把药瓶藏在牢房里的,但他猜到太子肯定会来搜,藏在牢房里必然会暴露,丢到外面去也不保险,只有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所以他干脆藏在了自己身上。
他以为这样就保险了,可他忘了太子身边有个男宠,想必太子应该经常给那个姓房的男宠塞东西,才会一眼就识破了他。
太医验出那瓷瓶里面装的就是毒药粉后,元长渊就直接下令把大皇子贬为庶民,并逐出元京城。
大皇子身上的华服被剥下,换了一套粗糙的布衣,接着被赶出了元京,今生都不许再入元京。
大皇子走出城门的时候,城中的百姓还追过来,向他身上丢烂菜叶子臭鸡蛋,连自己亲爹都敢下毒,不仁不孝,根本不配为人。
“滚出去!”
“这辈子别想踏入元京。”
“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百姓们群情激愤,大皇子只得抱头鼠窜,算是彻底颜面扫地了。
萧岳在府中得知自己的棋子,就这么被太子给除掉了,气得头晕脑胀:“太子胆大妄为,竟敢不请示皇上,就直接下令将大皇子贬为庶民,大皇子好歹是长子,长幼有序,他就算是太子,也没那个权利废掉大皇子。”
赵钧弯腰侍立在一侧,说道:“城中的百姓一个个的,巴不得砍死大皇子这个不孝子,把他贬为庶民,都是对他格外开恩了,这是民心所向,我们说什么都没用了。”
萧岳瞪向他:“我让你去杀了太子,怎么太子现在还好端端的。”
赵钧扑通跪了下来,他不敢说自己的儿子在房青玄手里,他只道:“太子身边高手云集,我安排的刺客杀手均被太子残忍杀害。”
萧岳更气了,揉着太阳穴,怒道:“都是干什么吃的,拿那么多银子,养了那么多杀手,结果连太子都杀不掉。”
赵钧趴在地上,把头埋得很低:“是下官无能。”
“现在杀不掉,以后就更没机会了。”萧岳知道他们与太子的关系,彻底决裂了,再无和好的可能,这无疑是将太子往江淮民身边推。
萧岳有些后悔把赌注压在大皇子身上了,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应该跟太子维持好表面关系,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萧岳的脑子疼得没法再思考,挥了挥手,让赵钧退下。
赵钧退到门口,抬起头来说:“下官府上有位神医,专治头风病,已经根治过几十人了,首相大人要不要试一试。”
萧岳的头风病时不时就会犯,以前还好,针灸一下就没事了,现在针灸也没用了,疼得他都想以头抢地,听到赵钧说有神医可以根治,想也没想便道:“快让他来。”
赵钧走出丞相府后,瞬间变脸,露出了杀意。
房青玄在古寺待了一日,听到元京城内传来大皇子被贬的消息,便知道太子大获全胜了,不会再有性命危险,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赵松远被绑在柱子上一日了,一开始还傻乐,觉得房青玄是在跟他玩捆绑,到后面觉得不对劲了,便开始囔囔起来,元宝就用一块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赵松远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被堵住嘴了,还在不停唔唔唔地叫着。
元宝听得都烦了:“大人,什么时候放了这小子。”
房青玄说:“不放,他还有大用。”
“我再把他打晕过去算了。”元宝作势要打晕赵松远。
房青玄拿起玉骨扇,拨开元宝的手,然后冲着赵松远,莞尔一笑:“赵公子,你安分些,便可一直跟在我身旁,不然可就要将你送回去了。”
元宝:“……”大人这是在哄傻子呢,傻子都未必哄得到吧。
然而赵松远就是这么个大傻子,听到房青玄要把他送回去,他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忙摇头:“唔唔唔!!”
不回去!!
房青玄温柔道:“那就不许再乱叫了。”
赵松远点点头。
元宝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赵松远当真不乱叫了,只要能盯着房青玄看,他就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