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正在教室中胡乱的挣扎着,那本怪书依旧挂在他的身上,皮肤在被吞噬,周围的同学在一旁围观。
没有五官的脸上什么也看不清出来,只能看到他们嘴唇位置的黑线在不断地跳动。
在慌乱之中,徐观正一头撞在教室窗户上试图用例外的疼痛来缓解自己的痛疼,一声巨响从楼下飘上来,玻璃被撞掉,徐观正依旧疼痛不已。
窗外的白桦树好像被风吹倒了一样向着教室这边压了下来,那一只只像是眼睛的伤痕,带着好奇的目光拼劲全力的想要看到教室内的情景。
一阵阵阴风吹来,白桦树离得越来越近,阴风更甚,裸露的皮肤像是被当成了行刑的利器,阴风化作了刮骨刀,阴寒的气息顺着胳膊蔓延到全身。
剧痛遍布全身,皮肤被蚕食的痛苦加上刮骨刀一般的东西瞬间将徐观正疼的近乎昏厥。
周围的黑影同学身形愈加扭曲,整个教室里的滤镜也开始变得更加暗淡,就像是从黄昏步入了死寂的黑夜。
摄像头旋转了过来正对了在地上瘫倒的徐观正。
黑板上宛如水面一样的表面开始渗出水来,仔细一看竟然和之前戴着呼吸面罩时的水面一样。
周围的同学好像长出了五官,模糊不清的眼睛盯着他,五官又仿佛扭在一起转起了圈,周围的桌子震动。
每一次震动一股腐臭的味道就会浓郁一些,仿佛这些桌子是用腐烂的尸体做成的一样。
多米诺骨牌的声音一摞接一摞的传来,在剧痛的条件下,居然仍旧从徐观正的大脑神经中攻占了一部分,让他的耳朵接收到了这种声音,疼痛缓解。
不至于再昏迷,但是仍旧剧痛难忍,这些事情看似很多实际同时进行根本就没有多长时间。
奇怪的氛围楼道外面的黑暗也透过了教室门上的窗户透了进来,一切仿佛都在向徐观正压来。
多米诺骨牌的声音,剁骨刀阴冷的疼痛和皮肤被啃食的疼痛搅得徐观正脑袋好像成了一锅粥。
肿胀难受各种感觉涌上心来,可是徐观正根本昏迷不了,只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脑子在沸腾。
怪书已经将徐观正左边的身体啃食殆尽,正要向右边下口,一个影子冲了过来,那是讲台上的影子老师,此刻影子老师的身形不再单薄,而是变成了成年人的体魄。
黑影老师一把抓住那本怪书,妄图将他从徐观正的身上扯下来,别看着书撕扯的只是薄薄的一层,
可老师一抓才现书咬的死死的根本拿不下来,哪怕直接剪下那一块肉来都比扯下来要好得多。
周围的一切都在逼近,黑影老师仿佛拼尽了全力依旧只能勉强拖慢怪书的蚕食度根本没办法去将书扯下来,接连的剧痛让徐观正痛不欲生一般。
血肉被撕扯,血迹弥漫在周围,与教室里腐臭的气息参杂在一起让周围的一切事物好像都有所减缓和迟疑,黑影老师什么也不管奋力地扯着徐观正皮肉上的书。
座位上的同学摇晃的更加明显,桌椅的腐臭味随着他们的摇晃变得愈加浓郁。
但下一刻怪书仿佛被老师激怒了一样,放开了徐观正的皮肉,翻开书页一口咬在黑影老师的胳膊上。
黑影做成的胳膊瞬间萎靡,像是气球被扎了一个窟窿,在缓缓着漏气。
教室外面的楼道里仿佛有脚步声传来不止一个很多个,层层叠叠的脚步声从楼道中传来,透进教室里,楼道里的黑暗透的更甚,阴冷加重,多米诺骨牌的声音让徐观正不至于晕死过去。
但一波一波袭来的痛苦好像就要将他逼疯了,他不敢在迟疑,疼痛占据了他的思维,磨灭了理智仅剩下一丝。
徐观正用仅有那一丝理智开始思考,就像是在模模糊糊的睡梦中做数学题一样不清晰,勉强调动。
他半身的皮肤已经被啃食殆尽,血管和皮下的肉裸露出来。
周围的地上都是血迹,他仅有的一丝理智很模糊的判断出了他的处境,死去,那一丝理智穿过脑子出了最好的办法,太痛了,而且这个鬼地方看起来就没办法让他活下来。
他看着已经缺失了一块我的窗户,心中注意落下,这个时候他的脑子根本想不到别的办法。对那本书,疼痛化作的仇恨划过脑子。
徐观正用他那一对又一只已经裸露出来的眼睛环视着周围的这一切。
只是瞬间他就看到了那本书的痕迹,那本怪书撕扯了地面上的一滩黑色的幕布。
徐观正不想知道这块幕布有什么用,也不想知道这本书会不会被摔死。
他现在的身体千刀万剐的痛着,出的呼吸声更像是在哀嚎,他将怪书抱起,怪书没有反抗,他依旧大肆的啃噬着徐观正的皮,徐观正抱着这本书跳下了楼。
窗外的白桦树仿佛因为风停了而停止了自己的倾斜,就像是一棵棵普通的树一样,在为徐观正腾出位置。
在徐观正跳出教室的的一瞬间所有的同学都消失了,教室的门被推开,楼道里的脚步声带着走廊中的黑暗冲进教室。
黑板变成了水,冲刷下来,黑板上的字也被冲刷了下来,扭曲的字好像变成了一个个眼睛带着好奇注视着围观的人群。
脚步声在窗边响起,徐观正从四楼掉下头朝地,原本不会产生血肉模糊的景象,但是他的下面还有着一位不知道是老师还是学生的东西,徐观正被这么一隔再加上本来就被弄得血肉模糊。
自然变成了让人感到恶心的一个东西,怪书还在啃食着徐观正的皮肤,尽管徐观正已经死去。
在教室里,脚步声在黑影老师残留的那一块像幕布一样的影子上响起,幕布消失不见,黑板上露出的水也开始回流,一个个字也停止了窥视,化作了普通的字迹,残留在黑板上。
一切复归原位,教室墙上的时钟此刻刚好17:3o,一切都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