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一瞧是暮容,立马放下药,道:“参见三殿下。”
“你们都下去吧,我跟父皇说两句。”暮容说道。
“可是殿下,陛下还要喝药。”宫人说道。
“这药太烫,等会也未尝不可。”暮容说道,宫人见暮容如此坚持,也退了下去。
“许久未见,父皇可有想我?”暮容坐在一旁看着苍老的皇帝说。
“啊…”皇帝不能言语,只能这般应道暮容,也不知其意。
暮容语调平缓地说:“当年之事父皇应该知道不是我所为,却还是由着皇兄,将年仅十岁的我放置边疆,你可曾后悔?”
皇帝依旧张嘴发出一些气音。
“我此来并不是要寻得什麽,只是告知父皇两件事。第一,传国玉石并非我所做,而是皇兄引导为之,却将错误引到我身。此错在他而非我,父皇你错了。”暮容摸着腰间的白玉扇,他扬起一抹笑说。
“第二,传国玉石我已经派人找到,只等我去拿便是。这皇位,不知父皇还愿不愿意传给儿臣?不过即便你不愿意,玉石只要被我拿到,那我便是太子。”暮容说着,眼珠却往旁一斜,知道目的达成便说:
“两件事已毕,儿臣就不耽误父皇喝药。儿臣告退。”
走出殿,宫人规矩地立在一旁,低着头小声道:“恭送三殿下。”
待暮容走后,他们又进去了,没过多时,皇帝驾崩!
“什麽!父皇去了!”暮骁还在暮容的府上游蕩着,仆从突然走进来禀告此事。
“是,公主。”仆从道。
“我要回宫!”暮骁说道,不複之前乐观的模样。
“公主,殿下吩咐,你不能回去。”仆从说道。
“为何?”暮骁说道。
“殿下没说。”仆从说:“只是嘱咐稍安勿躁,不管发生何事,都让公主殿下放心,待在府上。”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被囚禁在宫中了!”马车夫慌乱地跑进来。
“怎麽回事?”暮骁说道。
“陛下驾崩之前最后一面是见的殿下,大皇子说是殿下弑父,将人囚禁在宫中不让出来了!”马车夫说道。
“不可能,该死的暮冀,他疯了!”暮骁拳头握紧:“让开!我要回宫!”
“公主,殿下让你不要回去,他说您回去肯定难逃一劫。”马车夫说。
两个人拦住沖动的暮骁,不让她出门。暮骁也冷静下来。暮容这般让她留在府,怕是皇宫真的很危险了,所以她不能回。
既然如此,暮容还是去了皇宫,说明他有把握,自己能够逃出暮冀的包围且皇帝之死这般巧合,暮容不可能没有察觉。至于是谁中谁计,现在尚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