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琼玉楼不代表不做事,让人继续诋毁琼玉楼。等到玉禾将东西做出来之后我再做打算。”沈奕说着,抹平衣袖上的褶皱。
“好的好的,小的明白了。”贵老二连忙回答着。
“愣着做甚?还不走?”沈奕盯着贵老二,不悦开口。
“小的这就走!”贵老二应道着,退出了房门。
关上门,本还笑着的贵老二立马拉下了脸,他无声地骂几句后,跛着脚,一瘸一拐从后门出了赏玉阁。
冷风呼呼刮过来,激得贵老二一哆嗦,搓着双臂快速挪动地走了。
寒冬之季,风雪总是常见的,皑皑白雪覆在楼瓦之上,风将街道上的行人吹散一波又一波,也将一波又一波谗言吹进人们耳中。
茶坊成了冬季人们最爱去的地方,閑言碎语会在这裏不断云集。
“琼玉楼真的不行了。”
“啧啧啧,宋老不在了,琼玉楼也要跟着不在,他收的那个徒弟我看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琼玉楼之前哪有那麽多事,这个玉禾什麽事也做不了,现在干脆把琼玉楼关了,你说可不可笑。”
“是啊,都成什麽样了?据说出了不少假货,残次品,我都不敢去琼玉楼了。”
“谁说不是,还是去赏玉阁好了。就是这沈大师什麽时候拿出点新玉雕,那锦灰堆玉雕不新鲜了!”
“等等吧,万一再过一段时间就有了,咱们又可以去赏玉阁了。”
“就排面而言,赏玉阁就比琼玉楼好得多,亏得琼玉楼还叫楼。”
茶馆裏之人衆说纷纭,皆是围着这一月来琼玉楼涌起的是是非非。
贵老二满意地点点头,从茶坊裏面走出来,打着伞走向了琼玉楼。
扣响门后,他喊道:“有人在吗?我是赵老二!”
不稍多时,门内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随即门开了,小福在看见贵老二时扬起了笑容:“你来了,裏面请。”
“你们怎麽关门了?”贵老二假意担忧着:“我还以为出什麽事儿了?”
“你不在京城吗?”小福关上门,像是关心地开口:“这都传了个遍。”
“我确实不在京城,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什麽了。”贵老二心底漏了一拍,找补说着。
“也没什麽大事,有人诋毁琼玉楼而已。”小福乐呵呵地说着,引着他到位置上坐下:“稍等我去让我们玉雕师出来。”
“好,不急。”贵老二面上风轻云淡着,待小福离开后,他眼神落在了柜台上,那上面赫然有一记事本。
眼珠子一提溜,手指搓动两下,贵老二移开了视线,欣赏周围的玉雕。
“又见面了。”玉禾平淡如水的声音自后方而来,须臾之间便来到了贵老二面前。
“玉大师好久不见,您请坐。”贵老二微微起身,行了礼后,又与玉禾一同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