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照旧。”蝉说道。
“嗯。”玉禾不意外,毕竟她在丞相府中本就是透明的。
“辛苦了,你且在琼玉楼待着。我回去了。”玉禾说道,作势要往外走。
“小姐,我不跟你一起回去吗?”蝉有一些疑惑,不是让她当护卫吗?怎麽又让她待在琼玉楼而不是随她回丞相府。
“嗯,你要在琼玉楼继续扮演我。”玉禾将今日之事说给了蝉,然后说:“等时机成熟后,我来接你到我身边。”
“是。小姐。”蝉回道。
玉禾换好衣服,离开了琼玉楼回到了丞相府。
次日宋老关门弟子‘玉禾’以及绞丝玉镯就传开了,倒也来了不少登门拜访之人,玉禾便是在丞相府也听到了老夫人念叨想要一个绞丝玉镯。
琼玉楼有蝉帮忙顶替,即便是玉禾跟楚羽禾名字过于相似,也不会有人会将两人联系起来,但也有人会感慨一句,名字相仿为何人却云泥之别,诸如此类之话。
但这对玉禾而言,不算大事。她这几天需要根据不同的玉石,画绞丝的设计图。
“小姐。”秋月敲响了房门,玉禾画图的手一顿,稍微将图纸掩饰一下后道:“怎麽了?”
“我刚刚听见了一则消息。”秋月说着,眼中出现了欣喜之色:“凉国战败了,所以派出了使臣来议和,十日后就要到京城了。”
“挺好,战事停歇,对所有人都好。”玉禾说道,虽然不知两国因何事而起了战争,但现在能议和,于两国而言是一件好事。若议和之事能善了,她也想到凉国去看看。
“使臣来访,到时候小姐也会出席的。”秋月说道:“我帮小姐準备几件衣裳?”
“不用。”玉禾轻轻一笑,摇摇头:“够穿了。”
秋月张张嘴还是应道好,随后又问:“小姐今日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这几日你都在房中待着,会不会闷?”
“好。”玉禾也觉得近日一直待在房间裏是挺反常的,也便答应了秋月的请求。
出了门玉禾在丞相府裏转悠,碰见了楚玉髓。
“那个玉禾从哪儿冒出来的,居然先本小姐一步拜了宋老为师!”楚玉髓满脸不悦,烦躁之间又抱怨着:“还跟楚羽禾同名,莫名就恶心。”
“小姐说的是。”春雨在一边应和着,但也不多说什麽。
“绞丝玉镯祖母想要一只,可她居然不接了,是不是看不起丞相府的。”楚玉髓说道,伸手就将一边的花朵折下来。
“许是人太多,忙不过来?”春雨斟酌开口,想平息一下楚玉髓的怒火。
“你居然帮她说话?”楚玉髓瞪了她一眼,春雨讪讪笑着道:“小姐不要生气,玉禾毕竟是宋老的弟子,这几天这麽多人去找她,她怕也是忙不过来了,她婉拒了我们不也是怕耽误我们的时间嘛。”
“这倒是在理。”楚玉髓神色稍缓,又继续往前面走着。
玉禾瞧见也听见楚玉髓的言语,只是她并不想与她见面,经过上一次,楚玉髓倒也是没有来招惹她,那麽现在也还是不要碰面才好。
转身离开,又转了一会儿,才回到了房中。这麽走了一会儿,她心情却也要放松一会儿了,但是时间也还是有一些紧,于是她将秋月遣出去,拿出纸笔继续画着设计图。
她今夜要去琼玉楼,那些定制的绞丝玉镯,玉石有宋老把关她倒也不担心,只需要雕刻便好,再者她需要再在琼玉楼待上一天,处理一些问题。
夜晚已至,玉禾换上夜行衣,带上设计图离开了丞相府。
夜色如墨,皓月当空,蝉目光落在哪一扇未开得后门,起身将门打开,果然玉禾就在外面,她喊道:“小姐。”
“谢谢。”玉禾说道,快速走进门后,蝉就将门关上了。
“小姐,要我去丞相府吗?”蝉问道。
“嗯。”玉禾回道,取下了面纱:“待一日,我明晚回。”
蝉二话没说,戴上面具僞装成了玉禾的模样,闪身出了门。
“咳咳咳…”宋老咳嗽着,端着一碗热茶道:“晚上寒风刺骨,喝口热茶。”
“宋老,您的风寒还未好?”玉禾担忧地问道,已经这麽久了为何还不见好。
“别担心了,我年纪大了,一点小毛病都要好久才能好,不是什麽要紧的事。”宋老摆摆手,将热茶放在一边:“今天你又要熬夜做玉镯了?”
“嗯。”玉禾应声回道:“宋老你快去休息,这些工具我都会用了。”
“也好。我就在一边的房间内休息,若是有问题就叫我。”宋老说道,指着旁边的玉石:“那些不适合的玉石我都让人送回去了,这些能做的,我就让人解好了。”
“多谢宋老。”玉禾说道,将宋老送进房间后坐在了砣机前,拿出了设计图,开始了雕刻。
片叶不沾身
“请问宋老在吗?”一位妇人轻轻走进琼玉楼,看着小福问道。
“宋老不在,您找宋老什麽事?”小福看着这位身着软轻烟的妇人,友好地笑笑。
“那玉小姐在吗?”妇人小心地开口,似有一些局促。
“她在的,我去叫她,您先坐。”小福说着,拿出一把椅子让妇人坐下后,自己跑到裏屋敲门:“玉小姐,您在吗?”
“什麽事?”玉禾打开门,询问道。
“有一位夫人想找你跟宋老,宋老身体不适我就说他不在了,您能出面吗?”小福解释道。
“稍等一下。”玉禾说着,进屋将面具重新戴在脸上后,走出了门,跟着小福来到了妇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