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人都退开在了两边,各家的长者站在前面,应淮序却依旧悬空不下。
方恒煜作为衍月宗掌门自然得先出头。
“应淮序,你专门挑选仙门大会之日攻上我衍月宗,究竟所谋为何?”旁边爱出头的小辈也纷纷怒斥着为何。
方恒煜的话倒是提醒了温时卿,魔尊为何脱离原著攻上衍月宗?顺藤摸瓜,最先脱离原著的事儿便是玉尘仙尊提前出关,也就是温时卿刚穿越过来的时候。
故事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生了偏差。
如果真是这样,难不成应淮序便是冲着他来的?原著里的玉尘和应淮序从头到尾都明明没有任何联系。
“听闻玉尘仙尊出关,本座来找他寻个物件。”应淮序说得直白,声音也足够冷漠,边说着边看向坐屋檐上的温时卿。
温时卿从来都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像比如他递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辞呈,以及为了辞职旷了不知多少次的工。
于是在听见应淮序说来找自己后,温时卿当机立断站了起来,用比现代所有交通工具都方便的方式瞬移到了应淮序的面前。
“想找本尊要什么?”
应淮序显然没料到温时卿会突然过来到他面前,温时卿能明显地感受到面前的人呼吸一窒。
温时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的眼眸里闪烁着一丝猩红,略微上挑的眼角让他身上的那一股邪性更加张狂。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应淮序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在期待他还能说些什么。
温时卿勾了勾嘴角,与应淮序拉开距离的同时手中的扇子骤然飞出,直冲对面的人。应淮序显然没料到他会直接出手,擦着边才堪堪躲掉了扇子。
伏羲台上的众人见二者打了起来,纷纷又一幅进入战斗状态的模样,一群魔修更是向前进了一步。
扇子再次回到温时卿手里,他没再继续出手,而是落到了仙门众人的前面,轻拂骨扇悠然自得。刚刚会出手不过就是试一试自己这连个月以来的成果,倒也没真的想和他打架。
应淮序随其后落了下,站在温时卿的对面。
“魔尊好身手。”温时卿不咸不淡地说道,说不清语气的是讽刺还是夸赞。
见应淮序盯着他一声不吭,温时卿一改刚才的随性:“不知魔尊要向我寻个什么物件,竟然如此大动干戈,不惜伤我仙门弟子。”
这些年来仙门日渐衰颓,魔修又因为应淮序成为魔尊后日渐壮大,双方早已不分伯仲,交战的后果难以想象。
况且今日魔修有备而来,若非温时卿提前出关,衍月宗定然要被打个措手不及。
“应淮序,你休要嚣张!别忘了你的本事都是谁教给你的!”一个身穿玄夜宗淡蓝色家袍的年轻人上前怒斥。
能对魔修有这么大敌意,还是玄夜宗弟子的便只有应淮序在仙门的师兄顾泽阳了。
应淮序对他的谩骂不置可否,气得顾泽阳面红耳赤。
温时卿觉得这场面着实有趣,却没有再看下去的机会。
应淮序陡然运功力,强大的法力直击仙门众人。虽然应淮序能力深不见底,以玉尘仙尊本身的实力,温时卿完全可以护住大部分的人。
但温时卿那徒弟还站在伏羲台的边上,要是今晚被应淮序一招伤了仙根,他徒弟刚开始的逆袭之路就断了。
他来这儿的目的就是护着江深,万不能本末倒置了,众人和江深他当然得护着江深。
几位仙尊堪堪护住了伏羲台上的弟子,温时卿几乎一瞬间到了江深的面前把他和周围几个弟子给护住。
谁知这一下其实就是冲着温时卿来的,温时卿上去护住江深,给了应淮序可乘之机,他直接欺身上前将温时卿逼到了角落,四周被一层淡红的结界包围。 温时卿猝不及防被人推得撞到石柱上,心道应淮序真是不知死活,手中的扇子霎时击向应淮序。
应淮序直接徒手擒住了骨扇,如霜雪一般白皙的手瞬间染上了血液的鲜红色。
应淮序把骨扇一收,望向被他压在石柱上的温时卿,说话时几近咬牙切齿:“温时卿,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闻言,温时卿不免一愣随即又散漫地笑了起来,心想他玉尘仙尊给你的承诺关我温时卿什么事?
正当他想推开面前的人时,应淮序竟将头埋进了他的肩窝,温时卿浑身一僵,听应淮序喃喃道:“竟真忘了,我可是等了你近百年。”
话音刚落,温时卿突然吃痛倒抽了口凉气,埋在他肩窝的人竟偏头咬了他的脖颈一口。
“你是狗吗?”温时卿眉头紧蹙,掌心蓄力猛地一推。
应淮序没防备的被这么一推,直接撞上了他刚刚设的结界。结界在空中消散,原本被围在外的弟子们看见了原本结界里的场景。
应淮序站起来,看向温时卿的表情又变得冷淡起来:“你从前也这么说。”他说的应当是温时卿骂他狗。
话音落下,应淮序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其他魔修也一并退离。
“这就走了?”
“魔族也不过如此。”
“不愧是玉尘仙尊。”
台上一片哗然,温时卿在意的却是他的骨扇,应淮序咬他一口也就算了,还把扇子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