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庄鑫烁你气死我了,感叹号一二三四五个……”
……
庄鑫烁站在李硕面前,双脚分开,膝盖紧紧抵着他的腿,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固定住他的双腕拉高按在沙靠背上,开始一字一句地读信息上的内容。读出来不算完,还特意配上各种生动的语气,臊得李硕满地找自己的脸皮。
庄鑫烁口中那个已经阵亡的手机这会儿又奇迹般地复活了,看样子他是打算把几百条信息一一读过去,李硕咬着牙,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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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穿衣服,匹兹堡降温了……”
“我真的恨不得经历这一切的人是我……”
“昭炀说你过得很好,那你会爱上别人吗?会在什么时候爱上别人呢?”
“乖宝,我好伤心。”
读到这一句时,庄鑫烁的声音柔和下来,随后放开了李硕的手腕,低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对不起。”庄鑫烁说。
其实回来的路上,庄鑫烁已经看完了所有的短信。那段时间,李硕的难堪,脆弱,伤心和痛苦无助全都在里面了。
从庄鑫烁决定要回到李硕身边开始,他有很多患得患失的时候,站在候机厅,看着能带他去见李硕的飞机飞远时尤为严重。
一切伤口都可以交给时间,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李硕。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几个月的时间并不算短,足够李硕忘记一个不算太好的前任。李硕是否已经忘了他,庄鑫烁一天要想几十遍这个问题,却在今天意外地得到了答案。
短信里的每个标点符号都在说李硕的爱从始至终都很坚定,从未动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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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鑫烁已经收拾好的心情在看见那句“我好伤心”时又绷不住了。
“道什么歉啊?”李硕被庄鑫烁突如其来的道歉给砸得有点懵,伸手环住他的肩,把他抱在怀里,“这事儿吧,怨天怨地都怨不着咱俩,我怀疑是不是背后谁给咱俩扎小人了,不行改天去庙里拜拜吧,买个大师给开过光的护身符避避邪。”
庄鑫烁让李硕一顿胡言乱语给逗乐了,抬起头,亲了亲李硕的鼻尖,他认真地说道:“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比起满地找脸皮,显然李硕更适合应付这样的场面,他欣慰的捏了捏庄鑫烁的脸颊,说:“行,那我想跟你上床,你不答应我就会很伤心。”
庄鑫烁后槽牙咬得很紧,现出咬肌的形状:“那就再让你伤最后一次心。”
“庄鑫烁!”
“医生说了……”
话都没说完就被李硕不耐烦地打断了:“医生说医生说医生说,医生还说让我保持心情愉悦呢,我现在一点都不高兴!话说得好听,我看你根本一点都不爱……唔……”
庄鑫烁的吻落下来,李硕剩下的话就被噎进了喉咙里。他先是狠狠地咬了下李硕的下唇,然后把人扛起来,大步走进一楼的阳光房。
李硕目的达到,心情大好,跪在地毯上伸手去够旁边梨花木长案的抽屉,兴冲冲地拿出来放得都快落灰的两样东西,丢到庄鑫烁身上:“快快快!”
庄鑫烁看了一眼,东西还是之前他买的,草莓味和螺旋纹。
“过期了吧?”
“这玩意儿哪能过期?别废话,赶紧的。” 李硕跨坐在他身体两侧,一手撑在他胸口,一手向后。
庄鑫烁看不见他手上的动作,只能听见一阵水声和李硕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嘶!”李硕似乎是把自己弄疼了,眉头死死拧着,边动作边骂,“你说你在美国的时候装什么装?我手都生了!”
因为看不见,想象力就开始无限地延伸,庄鑫烁死死盯着他,某个地方蠢蠢欲动起来。
……
庄鑫烁是个好家属,坚定地贯彻医生医嘱,动作又缓又轻。
但生病的那位就不怎么配合了,虽然撑得难受,但度和力度都让他非常不满意,他边扭边挑事儿:“你拿我当磨刀石呐?照你这个度,咱俩得做到明年吧?”
一会儿说:“要不你躺下我来吧,我觉得你退步了。”
一会儿又说:“不是退步,我觉得你不行了。”
没有男人能忍受“不行”俩字,但庄鑫烁能。不管李硕怎么大放厥词,他都不为所动,始终保持着一个温和的频率。
动作轻柔,可精准度却一点都不敷衍,李硕刚开始还很嚣张,没一会儿就化成一滩水了。
慢有慢的妙处,等大脑仔细分析完这一帧是什么感觉后,才有下一刻的感受传来。快乐堆叠的过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清晰,直到某一刻,李硕感觉到被一阵海浪高高地抛起,过了很久才轻飘飘地落下,被庄鑫烁接住。
庄鑫烁自后抱着他,擦去他额上的汗水,又用手背去碰他汗湿的睫毛,半是挑衅半是得意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哥,你被不行的庄鑫烁的给cs了呢。”
在这种事情上跟庄鑫烁比不要脸程度,李硕就没赢过,他臊得耳朵尖都红了。出于报复的心理,某个部位狠狠用力,耳边顿时传来庄鑫烁“嘶”的一声。
“滚出去。”李硕面无表情地说。
庄鑫烁笑了笑,抓住他的头,强迫他抬起头,然后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
“疼死了!”李硕吃痛地骂道,伸手去摸,摸出一个凹凸不平的牙印,“你属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