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妈个大鬼头,你她妈是不是有病。”
伊芙琳听不懂了,困惑地说:“I'msorry,mymotherisdead。Died!”
度清亭倒是能听懂died的意思,旁边所有人都在哄笑,都看出来是个玩笑,度清亭捏了捏杯子,她觉得所有人都是神经病,心里腾升一股烦躁,度清亭冷冷地看着伊芙琳,说:“不玩了,我回去了。”
伊芙琳起身跟着送她,俩人早就处成朋友了,这个亲吻早不含情欲,度清亭的这把火在奔放的伊芙琳看来奇怪无比。伊芙琳送她一直说抱歉,还说:“你没有
谈过恋爱啊。你那么浪其实好单纯噢。”
度清亭想着她妈去世了怪可怜的没继续骂她(),她坐了电车回去(),整条路都烦闷无比,她想是时候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一下了,这一年都过去了,该彻底冲淡记忆了。
到租房门口她手指插在兜里,叹了口气开始输入密码,在她把门打开摸门口处的灯时,猛地被推入了房间。
她身后有人一起跟了进来。
随即咔哒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反锁。
“草!”度清亭手用力一捏钥匙,上面的挂件露出一把尖锐的小刀,在她往对方肩颈窝插去的时候,某种熟悉感涌上来,于是又偏离了几分。
度清亭把她压在身下,手指掐着她的脖子,指头几乎要刺穿她的皮肤,插入她的喉咙里。度清亭急促的呼吸着,“尤烬,你是尤烬吗?是你吗?”
那人居然也没有反抗,气息失控像是跟在她身后的厉鬼,但是度清亭清晰的感受到她血管里的热度在流淌,她被掐的无法呼吸,闷着吞咽发出了类似“嗯”的气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可就是这瞬间的失神,她被捉住了手指,捆住了双手。
也就是这时,度清亭又嗅到一丝不熟悉的烟草味儿。
但是来不及了,对方攥住了她的双手,用皮带勒得紧紧的,她被抵在门上,随后被质地冰凉的东西绑住了眼睛,那人用力攥着布料尾巴,几乎要把她勒到失明。
她的身体在门上狠狠地撞了,之后她的脖颈被咬了一口,这人低头时,她明显感觉是长发,她的头发收起来,好像戴着钗,像她,很像她。
“尤烬……嘶……你怎么在这儿,尤……”
“尤烬……”她喊。
每喊一次那人就失控一分,开始不像那个冷静自持的尤烬。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她的热度就像尤烬,可混合了太多烟草味,像是掉进地狱里的尤烬,给了她很多的陌生感。
度清亭声音发颤,说:“尤烬,跟我说话。”
身后的人没停,手很快,掌心贴向她的脸,像是要刮下那一层皮,狠狠地揉搓。
度清亭更清晰地闻到了烟草味儿,纵使知道是她,可这气味又开始让她恐慌,张口求救,说:“Helpme,Please,please,please!”后面却又跟了一句尤烬
那人把她掀翻,紧紧地掐着她的后颈,把她桎梏在了床上,手扯开了她运动裤绳。
视线过于黑暗,度清亭总是本能的挣扎,脸颊痛得难忍,距离越压越近,烟草混着着熟悉的馨香,总让她觉得这是尤烬,又疑惑是不是感知错误。
“尤烬……”
裤子被退到臀下。
烟草和酒精的味道在度清亭鼻腔里乱撞,下颚和脖颈被人撕咬,脸颊被揪的发热,咬得很痛,她直面这个绑架犯尤烬,想象中的强吻落下来,嘴巴变得很难受,她的视线更加朦胧,眼前黑色的领带晕湿了一圈,度清亭想把手臂压在挣脱开
(),却被攥住手高高举过了头顶。
喉咙一阵阵的抽搐,难以忍受的颤抖。
“你是尤烬为什么变成这样……”
最后连嘴都捂住了。
她听到闷哼,她说是她。
是她,就是她。
度清亭不是不能挣扎,她是想尤烬你来了啊,尤烬你是想掐死我吗?
那死也挺好的。
她被翻了个面,尤烬手掐着她的后颈,她天生觉得后颈是狗最敏感的部位,如果不是主人,它会认为你是在挑衅,狠狠地冲着你撕咬。
尤烬手指狠狠地拍向她,手指发麻顿了顿,度清亭颤栗,尤烬说是我,让她更颤栗。在这狭窄、被黑暗溢满的出租房里,她咬着她的背。
夜晚的潮水涌来,盲目的撞向礁石,平时屹立不动的礁石反复窒息,而那水开始什么样儿撤离还是什么样儿,整整齐齐,洁白干净。
同样也醉的比她厉害,比她清醒。
潮水褪去。
尤烬起身,手肘无意间抵开了墙壁上的开关,房间的灯光骤亮,白色光照满了整个屋子。
尤烬抬头看清了墙壁,满满一墙全是她,睡觉的,看书的,还有出浴的,车里车外,大学里的,医院里,像极偷窥狂满足变态欲拍摄的照片。
而度清亭极度不适应高强度的白光,试图蹭开眼前的黑布,努力抬肩挣扎,最终还是双腿打颤,从床上滑落下来,她反捆着双手狠狠地朝着墙面跪了下去……
尤烬走到她面前。
度清亭就跪在她面前,她的唇红肿,脸颊也绯红。
那属于她的领地,被旁人入侵亲吻的痕迹从未退散。
尤烬低头审视着她,心里在说:“把你养在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