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川被自己脑海中的念头吓到,连忙摇摇头甩掉脑中的念头。
白染见着他像被鬼上身似的,一会愣神,一会摇头,她放下手里的小娃娃,对着他喊道:“喂!你怎么了?”
萧逸川一愣,只见白染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他便定了定神,脸色微沉,抬起脚放了李大牛。“今日看在你家孩子面上,我尚且放了你。不过若被我查出你与陷害温良之事有关,那我便绝不会放过你!”
刚因为萧逸川抬脚而松了一口气的李大牛,听到这话又全身紧绷起来。他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他们如此帮助温良洗脱罪名,定是他的亲人。
看他们虽穿着朴素,却遮掩不住身上的那股高贵气质,莫非他们是近日传闻中的逸王与逸王妃?听闻逸王妃为救温良,强闯牢狱,并放话屠杀县令满门。
想到这里他浑身一颤,眼神惊恐地看向他们二人。
“我要进你屋查探一下线索!”白染不是询问,而是命令的语气。
李大牛哪敢说不啊,呆滞地点点头。便眼睁睁地看着白染进了屋子。他现在该如何,万一真怕他们查出来了,他这一家五口的小命该怎么办才好。
他急得都快哭了出来,随即想到找那个贵人帮忙。对,那人定会帮助他的!
白染进屋后仔细着查找着钩吻的下落,只要找到了钩吻,那便可以彻底洗清外爷的罪名了。
可是找遍了屋子角落,也未曾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想来也是,这等巨毒毒草,放在家中万一被孩子们误食,怕是性命不保。
她失望地走出屋子,对着萧逸川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获。随后二人在村民们的注视下骑马离开了村子。
“我们去镇上买点好酒好菜吧!犒劳一下他们。”白染提议道。
萧逸川垂头看着怀中的她,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吃味来。难道不能是犒劳他吗?他也跟着她跑来跑去呢!刚刚还保护她了呢!
白染只看着眼前的风景,哪想到身后的人已一脸不开心。
很快到了镇上,白染独自去酒馆里买了许多肉食,又买了一壶酒。而百无聊赖地萧逸川却被门外的一个小摊子吸引住。
那是一个摆满各式簪钗的小摊,虽然簪比不上宝灵轩的高贵珠宝,却个个造型精美,独具特色。在众多的钗中,不知为何,他一眼便瞧中了一支雕成茉莉花形状的银钗。他伸手拿起这支银钗,细瞧着这朵雕得栩栩如生的茉莉花,仿佛还能嗅到一股清香的花香味般。
摊主是一个年长的老伯,他微笑着看着面前气质出众的男子,说道:“这位公子,我这所有簪子都是老夫自己精心设计打造的,每一只都是独一无二的。送给心爱的姑娘必能获得芳心!”
萧逸川听到老伯的独一无二,嘴角上扬,心生欢喜。刚准备掏银两,却听到白染的声音由远而近。“你在看什么啊!”
萧逸川慌忙将银钗藏入腰间,掏出二两碎银递给老伯,随即若无其事般转过身子来道:“没看什么,随便瞧瞧。”
白染上前一看,竟是饰摊。她啧啧一声:“没想到你还喜欢瞧这种东西。话说你那库房里不是满满当当的宝物吗?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
“那你是只喜欢贵的吗?”萧逸川突然认真问道。
白染闻言一怔,眼睛眨了眨道:“只要真心,来者不拒。”
萧逸川思索着她的这句话,只要真心。
随后二人回到了村子。
今日的厨房飘香万里,红烧五花肉,爆炒羊肉,蜜汁鸡腿……还有甘甜的美酒。
菜刚端上桌,青峰便从门外匆匆赶来。“王妃,这都是你做的吗?实在太诱人了!”
“这两日辛苦你们了,所以今日特意买了些肉食犒劳你们,还有美酒哦!”白染笑盈盈地说道。
“太好了,我这叫兄弟们都来尝尝王妃的手艺!”青峰兴奋地喊道。
“等等。”萧逸川陡然冷冷开口,阻止了正欲呼叫的青峰。“说说今日的收获,如若满意便可喝酒,如若没有那你便不准喝酒!”
青峰听后却没有沮丧,而是一脸骄傲地说道:“回王爷,今日确实收获颇丰。经我等查探,李大牛送菜时与朱家的一位管家交往密切,他是李大牛婆娘的一个亲戚。而这个管家他有点意思了,他和王妃的娘家白府有点子渊源。”
“什么!”白染惊讶出声。
青峰点了点头,表示未说错后继续道:“这个管家名为朱生福,他老婆的弟弟,也就是他的大舅子,在白府里当差,名为赵贵。”
“赵贵?”白染垂着眸子仔细回想着这号人物,可是她在白府时间不长,回去没多久便嫁去了王府,对白府的下人确实不熟悉。
萧逸川沉着脸,理着这些头绪,再结合之前街上对白染的负面流言,已经得出了基本结论。
白染亦不傻,牵扯到了白府,那便是冲她而来的。可是为何要伤害她的外爷呢!有什么事不能冲她来吗?还有她的外婆,到现在她还不敢将死讯告知外爷。如果真的是因为她,而害死了外婆,还差点儿害死了外爷,那她将无颜面对他们。
她的心情低落至谷底,垂头丧气地对他们说道:“你们吃吧,我去喂外爷吃饭了。”
说完她眼神无光地走进里屋,并关上了房门。
青峰本还兴奋的觉得自己找到了重要线索,却现王妃情绪低落,王爷也沉着脸,心里不禁嘀咕道:“早知道先吃了再说的。这还怎么尽情喝酒啊?”
萧逸川随便吃了几口,便让暗卫们与青峰尽情吃喝,自己则站在窗外,理着这个案件的头绪。
白染小心地给温良喂着炖得软烂的肉粥。温良见她情绪低落,问道:“阿染,你这是怎么了?”
白染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没事,许是今日骑马累着了。”
温良心疼地看着自己孙女:“都是外爷连累了你,让你为我受累了。也不知道外爷是得罪了谁,让人竟然要这般陷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