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云子很平静地说:“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我无话可说。”
“哎!”北贝叹了一声,“死者为大,你既然不愿意提及,也罢,我不问便是。”
北贝取出狂觉剑式的玉牌,问道:“这就是剑神的剑法吧?狂觉剑式,我看应该不是一般人能够明出来的。”
“不错,这就是剑神剑法的精髓,不过我甚是愚钝,不能掌握其十分之二三,如今给了你,若是能参透其奥义,必定重振剑道!”
“那剑神的佩剑呢?哪里去了?”
“不就在你身上吗?就是那条头巾!”
北贝再次拿出黑色头巾,仔细端详,怎么也看不出与兵器有什么关系。
“当年,剑神一剑破日,他的剑同时受损,化成一条黑布,便是你手上的东西。”登云子对黑色头巾的来历作了说明。
“如何能让它恢复剑体?”北贝询问。
“我也不知道,不然早就拿着它纵横天下了!”
北贝手中揉搓着头巾,心想:“既然有损坏,肯定要修补一下才行,可是应该怎样修补呢?登云子算是前辈,他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贝爷,拜托你一个事儿。”登云子忽然说,“我头疼,帮我扫扫墓!”
北贝来到登云子的墓前,现刚才蜉蝣子折断的荆条还在墓碑上挂着,有尖刺已经扎入石碑。
“蜉蝣子下手还真狠!”北贝将荆条取下来,不小心扎到了刺,手指上顿时见红。
北贝拿在手中的头巾无意间与手指上的血液接触,那头巾就像是水蛭一样粘住北贝的伤口不放了。
北贝扯了扯,有点痛,竟然扯不下来!
黑色头巾出乌光,就像是一块吸水的海绵,不停吮吸着北贝的鲜血。
头巾不断变大变长,倏忽还原成一口墨黑色的半透明宝剑!
北贝惊奇地扯下那口剑,说道:“师父,剑神的剑是这把吗?”
登云子全程见证了这一奇迹,声音颤抖地说:“就是……就是它,墨卿剑!”
北贝仔细看着手中的剑,剑体乌黑而半透,剑刃上有几处不大的缺口,剑芯似乎有气息流动,剑柄与剑体完美熔合,显得古朴沉稳,但又散出犀利的剑气。
“墨卿?”北贝拿着剑挥舞了几下,感觉挺趁手,“这回终于有剑了,而且是剑神的剑。”
“墨卿剑跟随剑神多年,通灵认主,但不知它怎么会……”登云子显然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墨卿一出,万剑臣服,看来剑道又要兴盛啦!”
“要是拿墨卿剑作为诱饵,让洛澜认交欠债,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北贝想了想,很快又否定了自己,“剑神的剑非同小可,一旦被世人知晓,或许会惹出一场风波,还是另想法子吧!”
北贝手持墨卿剑,将狂觉剑式中的人罚式三剑切肤、入木、铭心演练了一遍,体内鬼岳阴山功自然运转,似有加持增效。
招式尚不流畅,但已然具有了慑人的威力。
“你以前练过狂觉剑式?!”登云子疑惑问道。
“没有啊,狂觉剑式是你给我的,我才开始学习。”
“不对,你的梅径尚未打通,就连基础都没有,怎么可能学会了人罚式?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掌握了切肤、入木、铭心三种剑招?!”登云子以为自己见了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人罚式三剑,每一剑都有五百种变化,你怎么会这么快学会!”
“很难吗?”北贝眨眨眼,继续挥动手中的墨卿剑,其招式威力比之刚才又有了提升。
“我练切肤一剑花了三年,至今没有入门,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缕黑烟从金刚骨中出来,但是刚接触阳光就又退了回去。
“师父,你不要命啦?光天化日就敢显形?”北贝收了墨卿剑,那剑又变成了黑色头巾,“今天差不多了,人罚式我已经掌握,再抽时间练一练地罚式。”
登云子直接哭晕在金刚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