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的内殿也是连爆两块魂牌,当初枯坐山上的那位老者弘忍禅师叹了口气:“被夏族现了?请影殿金刚智长老东行,接应其余人等。”
在凤不语起飞的一刹那,霜天晓就后悔了,脑海里浮现出青丘天长老说的“秋级的身体”,张嘴欲喊:“停”,但再快也快不过凤不语的飞行度,脑海里的“我命休矣”的想法都没冒全,就撞进了帝陵之门,直接失去了知觉。
凤不语被溅了一身鲜血,也来不及反应,直接涅槃,只是此次蛋壳内不是她一人,霜天晓也包在了里面。
凤不语整个欲哭无泪,什么狗屁伴生兽,整一个替死令牌,刚升上来的境界又直接退了回去。忍着头疼,内视识海,只见神识凤凰显得萎靡不振,原来已经成琉璃状的火山也处处裂缝,活象一座死火山。所幸的是,自己还活着,那霜天晓必然也没死,看了一眼浑身浴血,像个婴儿一般蜷成一团的的霜天晓,叹了口气,神识凤凰鼓起一吃气,一粒微弱的火苗喷到轩辕家霜天晓的神识小人上,只见那神识小人上缠绕的禁制直接化为了乌有,小人也两脚一伸,一命呜呼了,直接化做一个纯粹的精神能量体。
凤不语手指一伸,那团能量体没入了霜天晓识海。随即脑袋一歪,也陷入了昏迷,识海中的神魂凤凰也一头栽进了火山底。
霜天晓识海内,那棵小树掉落了一片叶子,原来绿莹莹的颜色也失去了光彩,竟泛出一点黄来。霜天晓的神识小人也蜷成了一团,保持着本人一样的姿态,在混沌中载浮载沉。
轩辕家霜天晓的神识小人化成的精神能量体一进入识海,那棵小树竟咻地一声,竟伸出一枝树丫,卷住霜天晓扔到了树根位置,再一下抓起那能量体,直接往神识小人按去。
蛋壳内,霜天晓竟似有了意识,双手紧紧按住头脑,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似要炸裂开来,疼得在到处翻滚,不停地伸手舞脚,一不小心一拳头打在凤不语的腹部也浑然不觉。身上的血迹未得干涸,竟是随着翻滚竟涂满了蛋壳内部,短短的时间,凤不语不知道跟着遭了多少殃,雪白的身体上印满了红色的拳头和大脚丫的血色印记。
慢慢的,识海内的精神能量消失不见,神识小人仿佛胖了几分,小树又卷进小人,直接扔进了树根的海水,小人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重新蜷缩起来。
蛋壳内的霜天晓也终于沉静下来。
帝陵之内竟是一个广袤无涯的地方,正中央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潭水,水潭旁矗立着一棵参天巨树,只是这棵巨树已经枯萎,只是那通天的树干也不甘心地直立着,仿佛要刺破苍穹。
这情形竟与霜天晓识海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深潭旁边竟然有一只巨蚌,蚌壳一张一合,好似人在呼息。
张开时,壳内竟涌出浓雾,瞬间就布满了整个空间,闭上时,浓雾消失不见,紧贴着蚌壳,附着一颗硕大的珍珠,上面是是七彩流溢,内部影影绰绰,不知道还有何物。
大雾散去时,空中有许多水泡静静悬浮,和霜天晓童年时吹的肥皂泡形状仿佛,泡泡的分布还挺有规律,呈扇形分布,离水潭越近,泡泡越少,最外围有九九八十一个泡泡,到水潭边时只余一个巨大的泡泡。
大多数泡泡都是空的,只最外围的泡汤中居然有十多只泡泡里躲着人影,竟是前面闯进帝陵之门的修士,一个个双目紧闭,或者面露微笑、或咬牙切齿、或面露坚毅、或脸现愧色,好似在做着各式各样的梦。
凤不语涅槃而成的蛋也在其中一个泡泡中,忽明忽暗,晃晃悠悠地时不时碰一下泡泡的水壁,每碰一下,就在水壁上炙出一个小洞。这水泡也是奇怪,出现小洞时也不破灭,每当大雾一起,便自修补成功,只是这样似是引起了巨蚌的注意,巨蚌中好像有只眼睛专注地盯着这个水泡。
水泡中的霜天破目露坚毅。霜承平站在他面前,脸色肃穆:“破儿,你天资不高,但这次机会难得,只是前途难卜,九死一生,你可愿意。”
夏族和灵山的战争突然爆,霜天晓和自己的嫡兄先后作为家族传人率队在前线抗击灵山修士先后身殒,父亲为自己争取到机会,上通天塔、得最终传承,带领家族重新中兴。霜天破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咬牙道:“父亲,为了家族,虽死而不悔!”
站在通天塔前面,霜天破犯了难,通天塔通天塔,九九八十一层,有通天之能,也是家族惩罚之地,自古以来,进去过的人再也没人出来过,但传言,但凡闯出通天塔,将会证得不朽功法,堪比金仙。
咬牙进了第一层,竟是一片火海,漫步进去,全身灵力运转,初时还行,但每进一步,火焰的温度竟强了一倍,离通往二层的台阶不过十步之遥,五步过后,神魂好像也被炙烧一般,汗还没完全流出就被蒸干净。
站在通往二楼的台阶上,霜天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后面五步都不知道怎么迈过来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躯体,被烧得血肉全无,只剩下一副骨架,形似一只骷髅,胸腔内鲜红的心脏还在砰砰地有力跳动着,不禁回看向通天塔的入口,喃喃自语道:“父亲,我做到了!”。每跨上一级台阶,血肉便回复一份,直到踏上二楼,浑身修为已经全部恢复,直感觉灵力澎湃,修为竟是也直接上了一个台阶。
二层的情景映入眼帘,霜天破的脸色又苍白起来,再想想后面还有八十层,这如何能够过去,不自觉产生了怯意,回头就想向出入口奔去,没想原来的一楼已经消失不见,这才知道历史上为什么没有人通走出通天塔,进了就没有退路,要么通关通天,要么死亡。
二楼是个狂风的世界,各种大小的风刃布满整个空间,相互撕扯,中间几无空隙,间或还有漏斗状的龙卷风,像一条长鞭四处鞭笞,即使那最凌厉的风刃挨上,也被抽得破碎消散,自己挨上哪还有缓冲的时间,霜天破站在二层入口处久久不愿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