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破画戟一撩,朝着夏海魁腹部刺去,夏海魁一收腹就向上空飞去,霜天破不依不绕,画戟紧追不放。不想夏海魁再一躬腰收腹,度更快一筹,原来是虾笑天赋异能云梯三纵,据说修到极处,三纵可至十万八千里。夏海魁自是没有这么大的修为,却足够他脱离霜天破攻击范围,远远一拱手:“海魁认输。”自知用自身的虾钳炼成的法器都攻不破霜天破的灵气屏障,霜天破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了。从空长老手中领了宝器喜滋滋地躲到一边欣赏去了。
霜天破手一指:“别浪费时间了,你们一起上。”
一众散修脸憋得通红,却奈何技不如人,一众大族大宗的年轻一代虽然有人自忖不会输于霜天破,却被长辈严令不得出战,没得凭空得罪一个大敌,为不知所谓的意气之争惹来祸事,修真界就是如此现实,尤其那些大族,表面上规矩,讲起来是伦理,唱起来是道德,背地里哪个不是顺者昌逆者亡。轩辕族的势力虽然伸不到东海来,但仗不住人家拔根毫毛就比自己大腿粗呀。
青丘空脸上却有点挂不住,正要向青丘月请示让族内后辈出来找个场子,却听到一个声音嗡声嗡气道:“招式挺好看,不知道中不中用。”
一个粗壮的汉子双手一扒拉,周围立马空了一片,竟被他全部扒拉到地上去了。“河马族何根柱,来看看这个白嫩的小哥经不经打。”
霜天破差点被气笑,面前这个汉子身高两米以上,面盘大的脸上,三分之二的部位被一张大嘴占据,剩下的部分双被两个鼻孔占了一半,不注意看都不会现额头上还有两只小眼睛,一幅憨憨傻傻的样子。
轻蔑地一笑:“家伙再大,修为不够也没用。”
何根柱慢慢走到霜天破前面,径直右手一拳向霜天破的脑门砸去,霜天破在手架住,另一只手也拿方天画戟向对方面门剌去。何根柱竟是不躲不闪,伸出左手抓住了方天画戟。
霜天破冷哼一声,手上灵气涌动,画戟慢慢向起刺去,在何根柱的手上带出一道醒目的伤口,何根柱竟似没有觉察到一般,大嘴一张,一道水柱突兀地如一根撞城柱直奔对手面门,霜天破岂会被这种雕虫小技难住,前面出现在脑门上的灵气屏障出现水柱前面,抵住了水柱。
何根柱憨厚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两道细细的水柱绕过灵气屏障,刺中了霜天破的双眼。原来竟是从鼻孔里也出了水柱。
霜天破虽然及时闭上了双眼,但眼睛何其脆弱,疼痛难忍,族内争斗可是有这种无赖的打法,竟是一下子忘了如何应对。何根柱却是一个闪身,嘴巴大张一口咬在了霜天破的胳膊上,卡擦一声,已是咬断了骨头,脑袋一摔,将霜天破摔落在地,一脚再向霜天破脑门踩去。却是一下子踩了个空,直直跺在地板上。
霜承平手一招,及时将霜天破拉了出来。何根柱又回到了那个痴痴呆呆地模样,脑袋一拧,嗡声嗡气道:“小的打不过,老的要出来吗?”
霜承平眼中闪过一道怒意,随手扔出一丸丹药:“犬子输了,这药你拿去疗伤。”下定决心,出门后顺手把这货宰了。
青丘空微微一笑:“何根柱胜,国主赏灵器一件。”何根柱喜出望外,河马族在青丘国虽然也是一股小小的势力,但族中灵器也不过一两件,掌握在族长和大长老手里,何时才能轮到自己。
正搁那儿傻乐,却听青丘空又道:“老朽丹房还缺个烧火的童子,何小哥愿不愿意屈就啊?”何根柱脸上的痴呆立马没有了,双膝一屈竟跪了下去:“小的愿意。”心中不由暗暗得意,咱河马族也算是朝中有人了,自己以后回家可不得横着走,族内那几个平时只拿鼻孔看自己的母河马怕是要乖乖地过来叫一声柱子哥了。
青丘空又朝霜承平一拱手“山野之修素来不知轻重,还望贵宾勿怪,宫内有上好丹药,想来不会伤了贵公子元气。”心里也是有点瞧不起对方,心眼恁小,竟容不下一个小辈,那点杀气当自己看不出来,那自己不是白做了千年的狐狸了。
霜承平如何不知道老狐狸的想法,但自家势力范围毕竟不在这边,常年还在材料收购的事项要依赖几个大势力,倒是没必要为一个小辈争这口闲气,霜天破也不过皮肉伤,受点挫折对以后的成长不见得坏事,随即豁达一笑:“长老有心了,敝家的伤药也还灵验,谢过长老好意。”
霜天晓看自己那族弟摸着伤臂恨恨的样子,知道这小子的性格自是咽不下这口气,只是不知道自家叔叔为何一改往日强势的做派,变得如此谦虚起来。而且奇怪的是,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的这个族叔居然不找自己问问生了何事,毕竟和自己一道的几个叔父都没出现。霜天晓一脑门的心思。
不想霜天破眼珠一转,朝霜天晓喊道:“族兄,看着弟弟受辱,哥哥也不帮弟弟出口恶气?”
何根柱一听有架打,两眼放光,一双凶猛的小眼睛盯向了霜天晓。
霜天晓摇摇手:“大喜的日子,打打杀杀的太煞风景,大家开开心心喝酒吃肉看小娘子跳舞就好!”脑海里快翻拣记忆,这个打小被自己欺负的便宜弟弟,在自己面前一贯规规矩矩,即使后来修为过了自己也只是尽量躲着自己,今儿怎地要感觉削自己的面皮?
霜天破朝自己哥哥手一伸:“我哥是族中年轻一辈第一人,自不是我能相比的,况且,这次我哥得到了泼天的大造化,有伴生。。。。。。”
“不得胡言”霜承平心中一紧,赶紧喝止了自己的儿子,召唤伴生兽是族中大密,如果不是霜天破这次跟着出行,他这个层级压根不可能知道这个层级的秘辛。自己的儿子还是少了历练,自己一直着眼于族内的事情,平日疏于管教了,这小子又好显摆,如果单独出去历练,不啻于是锦衣夜行,一不小心就可能被那个积年老怪、深山老妖盯上,落得个尸骨无存,修炼的世界,杀人越货太是家常便饭了,在家族罩着,自然没有哪个不长眼山精水怪敢打主意,可一旦脱离家庭庇护,这人海茫茫的,到哪儿寻凶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