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婳并不想听傅斯年和傅老爷子的通话内容,奈何离得太近。
她刚要开门下车回避。
手腕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扣住。
回头,男人面无表情地讲着电话,“爷爷,我现在没时间,晚上回去再跟您解释。”
“你想解释什么,解释她不是杀人犯的女儿,还是解释你父亲的死和母亲的精神失常跟江家没有关系?”
“爷爷?”
江姝婳的手腕被他捏痛,忍不住地皱眉。
车内空气稀薄。
傅老爷子的话一句比一句大声,字字清晰地钻进旁边,江姝婳的耳里。
“我把话撂这里,就是天底下的女人死绝了,她江姝婳也休想进我们傅家大门。斯年,我不管你是为了报复还是别的目的,你都必须跟她离婚。”
不等傅斯年再说话,傅正就径自挂了电话。
傅斯年薄毅的唇角紧抿,视线落在江姝婳冷漠的小脸上。
刚想说什么,又有电话打进来。
是白雨宁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江姝婳走神,没听见她说什么。
却被傅斯年那句,“我马上回去”给拉回了思绪。
一个小时后。
车子在半山别墅门口停下。
傅斯年转头看着江姝婳,沉默了片刻开口,
“坐车里等着。”
江姝婳没说话。
精致的眉眼覆着一层淡淡的嘲讽。
傅斯年俊脸沉了沉,下车,进了别墅。
隔着车窗玻璃和别墅雕花栅栏,江姝婳看见白雨宁跑到傅斯年身边。
两人说着什么,一起进了别墅。
那是属于傅斯年和白雨宁的共同世界。
这些年,她再也没进去过。
江姝婳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傅斯年出来。
只是等来一名佣人告诉她,“傅少和白小姐要陪夫人吃午饭,让你自己打车先回去。”
江姝婳没有打电话问傅斯年要车钥匙。
从这半山到山下的路,她不知走过多少遍。
别墅二楼的阳台上。
傅斯年倚栏而立,目光幽远地看着通往山下的柏油路。
身后几步外,白雨宁收起眼底的阴冷恨意,换上一脸的温婉柔和上前。
“斯年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傅斯年收回视线,转身时,敛了孤寂冷意,眉宇间神色温润。
白雨宁难掩委屈地问,“你是不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