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面前男人森冷戾厉的眼神,她呼吸骤然一窒。
候机室里的空气似乎被冻结了。
江姝婳震惊到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她计划得那么好,明明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迹象。
却还是被他堵在了机场。
她大脑好一会儿都是当机状态。
直到比她高出近一个头的男人愠怒讥讽的嗓音砸进耳里,她才猛然回神。
看着他的眼神从震惊到愤怒,再到颓然。
精致的小脸也在倾刻间变得苍白。
他说,“江姝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以为能带着江凯远走高飞?”
是啊。
她以为自己很聪明。
可是此刻,她所有自以为的聪明,都在他的眼神里化成了愚蠢。
“……”
江姝婳紧紧地抿了抿唇。
强作镇定地望着他阴沉得似要滴水的俊脸。
生硬地为自己找借口,“我是为了你和白雨宁幸福。”
傅斯年讥笑,“我需要?还是我稀罕?”
江姝婳的勇气随着理智渐渐回笼。
“白雨宁需要,也稀罕。”
她一向有气死傅斯年的本事。
在这大众广庭之下,她很坚信他不会掐死自己。
所以,气了就气了。
傅斯年的脸色在她的话语里又阴沉了一个度。
眼底有杀意划过。
真的想掐死她算了。
“……”
“傅院长。”
江凯的声音跟着他的人一起来到近前。
傅斯年抬头看他一眼,转而问江姝婳,“你不让江凯知道我们的关系,就是为了逃走,是吗?”
“傅院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凯脸色骤变地看向江姝婳。
傅斯年噙着冷冽的弧度,等着看江姝婳怎么回答。
“哥。”
江姝婳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
“那么难开口?”
傅斯年突然又出声打断江姝婳,“你是想在这儿闹得人尽皆知,还是先跟我回去。”
“我跟你回去。”
江姝婳吸了口气。
对江凯说,“哥,你先上飞机。”
江凯哪里肯走。
他想起江姝婳之前嘴唇上的伤,结合刚才傅斯年的话,以及婳婳的迟疑……
极力克制地说,“婳婳,你告诉我实话。”
“哥,我回头打电话跟你解释。”
江姝婳只想先把江凯弄走。
江凯离开了宜城,她就更容易脱身。
傅斯年知她的心思,但他未曾阻止。
他要留的人,只有江姝婳。
江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