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没说为什么让她回家。
仿佛早上在车上那些伤人的话,他不曾说过似的。
这节骨眼上。
江姝婳不会跟傅斯年唱反调。
她跟江凯道了晚安,走出病房。
就看见前面几米远的电梯前傅斯年身影挺拔的站在那儿。
一手抄兜,一手捏着手机。
低着眉眼,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她却清晰的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很冷。
她走到他面前,他收起手机,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才抬手按电梯按键。
下楼,到地下停车场。
江姝婳刚伸手开副驾座上的车门,傅斯年的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起。
看着来电,他薄唇微抿了下,修长的手指才按下接听键。
一个温和的“喂”字出口。
手机里,白雨宁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来,“斯年哥哥……”
江姝婳隔着车身,看着男人修长冷毅的身影。
不知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听他温声安慰,“你忍忍,我在医院等你。”
他很有耐心,“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垂下眼眸,江姝婳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脚尖。
曾几何时,他对自己就是他现在这般温柔。
直到傅斯年冰冷的嗓音响起。
江姝婳才蓦然回神。
抬眸,她仓促接住他丢来的车钥匙。
“你自己先回去。”
“好。”
对上他沉冷的深眸,江姝婳一个字也不多问。
实际上,傅斯年也没给她机会询问,交代完,他就转身,大步走了。
江姝婳临睡前靠在床头刷手机才知道,是白雨宁的父亲突然晕倒,被送去医院。
这一晚。
傅斯年又没回婳苑。
他在医院陪了白雨宁一夜。
一大早,江姝婳就收到江凯发的消息:
——婳婳,你几点到医院?
江姝婳回复他:
——我半小时后到。
江凯:
——我收拾好东西等你。
江姝婳:
——不用收拾,带好证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