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的声音不急不躁。
在现场这个鸦雀无声的地方,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睛和耳朵。
对他们每个人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尤其是孙望峰,眼睛里已经完全是叶琛的形状了。
太猛了!
这不是金大腿,啥是金大腿?
堂堂的营田使,大权在握的人物,竟然转眼间就在叶琛面前落败了。
而且经此一事之后,前途绝对毁了。
这种蠢货,竟然还有脸跟叶先生求饶。
叶先生真的是厉害啊。
简直是鬼神莫测!
特别是叶先生,从始至终,面临强权的时候。
都是以一种极其平淡,没有波澜的情绪面对。
那种情绪,就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农家子,反而是在宦海里起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人物。
这种表现,给年纪轻轻的孙望峰造成了巨大的心里冲击。
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拜叶先生为师,跟着叶先生混。
当然,叶琛也想说,这事儿有点真的巧了。
当初老父亲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他的时候,他觉得是闲的蛋疼。
这位贺道长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就藏起来了。
谁闲的蛋疼,投名状让人家给顺走了,还敢在北海招摇撞骗?
但他就有想不开的。
“这可是营田使,就这么完了?”
“可不完了,还能如何?刚才我看孙公子手头的投名状了,不仅有签字,还有手印。”
“这屯田使竟然跟这种人勾结,他能有好吗?”
一众看热闹的学子,已经开始主动给叶琛刚才的行为进行加工了。
什么不畏强权。
什么勇于跟包庇山贼的恶势力斗争。
如何面临十几个凶残的官兵,依然不为所动。
准备回去就大书特书,吹一波叶琛,自己顺带也蹭点流量。
赚一点名气。
温华挺说了外面的动静,明显来得比较晚。
但看到姑父大展神威,将一个六品的营田使一转眼的功夫就给拿了,也震惊得不行。
几乎肉眼可见。
刚才因为嫌弃太阳太晒,跟着孙公子干活太累的几个学子又想重新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