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以来,城内的士卒已经有些怨言。
虽说对战北蛮毫无胜算,但出来打仗总得装装样子吧?
这几日,非但平安无事不主动出击,甚至镇北关与平时无异,商旅往来正常出入,若是换做平常还好,可在京城刚刚誓师完,如今却停滞不前,这不是打皇帝的脸么?!
正在他长吁短叹之时,另一道人影也走了上来。
正是王暖暖。
此时的她一身戎装,眉头紧锁。
“前几日与太孙联系的信鸽本该子时飞回来,可现在却没有,会不会是…太孙遇见麻烦了?”
闻听此言,周安心中咯噔一声。
他能同意宁炎以身犯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宁炎答应用飞鸽传书报信,一旦有变,大军即刻出动接应。
结果现在信鸽不见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周将军,我带一支兵马去攻打安南州!不能再等了,否则宁炎身处险境,他会没命的!”
王暖暖焦急无比。
若不是宁炎离开之前,嘱咐她一切都要听周安的,此时此刻的她早就率领军队冲过去,管它三七二十一,一定要见到宁炎才行。
“可是…太孙有吩咐,决不能挑起战争,这样一来对我们太过不利,北蛮的左右两支骑军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已经对我们虎视眈眈…”
周安愁眉紧锁,内心煎熬无比。
与此同时,不少将领也纷纷来到城头,脸色凝重地催促。
“将军,现在究竟是何缘由?为何迟迟不出,再不出兵,陛下的圣旨一到,我们拥兵自重,难道是要造反吗?!”
“是啊不管如何,先要打一场啊!”
“打不过再跑回来,不是一样吗?”
听见这些话,周安更是心急如焚,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鸣叫!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那是一只浑身浴血的白鸽,它艰难地振翅而飞,跌跌撞撞地飞到城头,随后当即暴毙!
“信鸽?!”
王暖暖极为迅地捧过鸽子的尸体,从它脚上取出信纸,上面的字迹十分潦草,书写之人当时绝对是万分情急之下写的。
“北门,出击!”
王暖暖欣喜若狂,看向周安重重点头!
终于来了!
周安深吸一口气,表情顿时凝重了几分!
“北门,一万人马!出击!”
所有将领都如释重负,抱拳拱手得令而去!
而王暖暖几乎是疯了一般,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朝着北边狂奔而去!
“不是出去装装样子么?这王姑娘是疯了吗?”
“谁知道啊…”
“走吧,去看看是不是小股的北蛮人!”
那些将领漫不经心地谈论着,结果看见不远处烟尘激荡,还真的有人马从中间传出!
为一人脸色苍白,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
但当那些武将看清为之人的脸时,简直是白日见鬼了一般失声尖叫!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太孙?!”
“这…”
“后面那人是谁!”
“是亩多阿骨打!天啊…”
他们说话之时,王暖暖已经快到了!
她双眸含泪,只怕有片刻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