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放在桌上,里面有手电筒、电池、蜡烛、打火机和一些民生用品。
“可是……”’这些是无法安她的心呀。
“放心,我会陪你。”冷浒轻轻捏了下她的嫩粉颊。
季惜枫立刻化忧为喜,冲上前来抱着他大笑,并自动将他的话译注为——“真的?那你要搬过来陪我住喽?”“这……”冷浒忽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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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圆--深秋情正浓--
根据“莫非定律”显示,越是不祥的预感,就越容易实现,而且通常会来得很快。
冷浒首先要面临的是姑娘她要洗澡。
照说人家要洗澡根本不干他的闲事,对吧?然而.这问题坏就坏在季惜枫不敢自己一个人洗。
“要是我洗到一半,突然地震来了,我该怎么办?”她眨着可怜巴巴的剪水星眸如是说。
所以冷浒只好乖乖地在浴室里站岗。
“我记得以前也遇过几次停电,而且刚好是在晚上,那时都是襄雪陪我洗的耶。”季惜枫在浴帘的那一端,兴冲冲地谈起往事来了。“她那人呀,嘴巴最毒的,每次都爱挑剔人家的身材,一会儿嫌我屁股没肉,一会儿又嫌我胸部太小,好过分喔,你说对不对?”’“……”冷浒哑口无言地坐在马桶盖上。
想他好一个身强体壮、精力正值旺盛的年轻男子,面前不到五步的距离就站了位片缕未披的裸女,他要压抑自己去掀浴帘的冲动使已经大不易了,而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与他讨论她的屁股和胸部,这……
究竟是他的幸或不幸呢?“咦?冷浒,你还在吗?冷浒?”季惜枫久久不见外面有任何动静,不禁慌了起来。
“在。”冷浒无余地搔着头,宁愿自己不在此令人热血澎湃的现场。
“吓我一跳,我说你怎么半天都没声音了咧。”季惜枫安心地嘘了一口气,伴着潺潺水声,继续怨声载道。“你知这吗?当女人好辛苦耶,像我为了矫正身材,必须要穿调整型内衣,结果难受得要命,要不是襄雪逼我,我才不要穿呢。”
“……噢。”不,他不要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天呀,咱们换个话题吧?“其实我很不赞同襄雪的话,难道女人真的要屁服有肉,胸部十满,男人才会喜欢吗?”这话挺矛盾的,因为她还不是为了讨好他,想让“那里”变大变丰满,以为这样他就会喜欢她,才愿意穿上那盔甲式的内衣。
“这……”不晓得是她放的洗澡水的热气熏的,抑或这个敏感的话题所引起,冷浒已流了满头汗。
“这完全没道理嘛,是不?”季惜枫接腔。“我认为喜欢一个人,除了喜欢他的优点外,应该也要包容对方的缺点,绝对不可以貌取人。”
她从浴帘边缘钻出湿漉漉的脑瓜子,一脸惭愧地问他:“像我以前就犯过这种大错,对吧?”
“呃!?”冷浒没料到她会突然探身出来,连忙正襟危坐.自不斜视,至于她提的问题,他哪有工夫专心听。
“就我一开始不是误会你是个很凶的大坏人,而且还当你是混黑道的大流氓吗?”季惜枫抓着浴帘,免得穿帮。
“要命!”冷浒低眸。单是她的纤纤玉颈就够他想入非非了,她现在又不小心露出一边香肩,不是等于要他去撞墙吗?“你说什么?”季惜枫没听清楚,下意识又把娇躯往前倾,美好的服体曲线若隐若现地贴在半透明的浴帘上,尤显得愈发魅惑。
“喔——”冷浒忍不住理首喊天。
她就不能有点女性的自觉吗?“怎么啦?你不舒服呀?”他的脸色好难看喂。季惜枫就差没跳出浴缸来探视他。
“你洗好了吗?”冷浒岂止不舒服,他现下是浑身懊热难耐。
“差不多喽!”“那好,快穿上衣服,我到外面等你。”冷浒赶紧逃出去。
“你别走远喔。”她还特别嘱咐。
阖上门,冷浒不禁又瞪了老天一眼——
神这个玩笑真是开得太过分了!“唉。”冷浒趴在临时打于地板上的地铺,翻来覆去就是不能成眠。
倒不是硬邦邦的地铺弄得他脊背不舒服,也不是脑海里还晃着适才的美女出浴图,而是心仪的佳人就躺在他身边,才是真正造成他连连叫苦的主因。
“那个……你睡着没?”一只纤腕从他旁边的那张床上探过来推推他。
“没。”还睡!?能够叫想入非非的脑子暂时歇个五分钟,他就该偷笑啦。
此刻冷浒不禁要庆幸当初他拒绝她的邀请,坚持与她不同床,改为在她床边打地铺的决定是对的,否则现下他不仅仅是睡眠不足,恐怕还要加上气血攻心、筋脉错乱。
“我刚刚只记得刷牙洗脸,忘了要上厕所,所以我……现在想……”季惜枫忸怩地说。
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也好。冷浒立刻从地铺上跃起。
“我正想上厕所,要一起去吗?”他这么说当然是不想让她尴尬。
地震加上余震的后遗症,使她整天紧张兮兮的,她尤其最担心万一她正在上厕所或洗澡时,地震来了她要怎么办,因此他现在成了她二十四小时的随身保镖兼看护。
很快地上完厕所,回到床上,她又说:“万一我们睡着的时候,地震来了怎么办?”此乃她担心的另一大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