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言:“之前在新加坡的时候,齐朗坐在我的车里,被当成了我。。。。。。受伤了,挺严重的,好在现在养回来了。”
难怪。
沈时青忽然就想明白为什么齐朗能和秦先生的关系这么密切了。
秦先生的性子和齐朗大不相同,他总觉得应该是有什么契机才能让两人成为现在这么要好的关系。
虽然秦先生对身边的人也没什么架子,和颜悦色的,但好像,只有齐朗在他面前还是放松的。
原来是过命交心的。
青年点点头,若有所思的低眸瞧着坐在病床上的男人。
收拾好餐具的秦柏言大概是感受到了青年的目光,抬起眼。
那双沉郁的桃花眼对上青年,眉梢微微上扬:“怎么这样看着我?”
“会怕么?”青年问的真诚。
“什么?”秦柏言只觉这个词语听着陌生。
沈时青:“您会怕么?”
会怕吗?
男人的眼中闪过几丝异样,似乎是想起些什么。
怕吗?
记起刚刚成年的时候,秦书明病重,他是害怕的。
不是害怕大权旁落,是害怕从此他将再也没有爷爷。
那时候,爷爷也问过他害不害怕。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回答的这个问题,只记得自己拉着秦书明那只干瘪的手,求他不要走。
只是,事与愿违。
后来,竞争对手也好,私人恩怨也罢。
害怕这样的情绪被自己渐渐遗忘,逐渐都被冰冷的理智取代,情绪被轻描淡写的带过。
他开始变得游刃有余,可以雷霆手段的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斗法。
就这样若干年,好像再没有人问过他。
问过他会不会害怕。
“其实我知道。”沈时青没有等他回答,自行摊牌,“这次的车祸,是沈家司机做的,说到底,也就是因为我。”
“是因为我,您和海叔才会受这么重的伤。”青年尽量保持冷静,继续道,“对不起。。。。。。”
沈时青攥紧手心,低着头,像犯错误的孩子,等待被宣判。
低着脑袋的缘故,他看不见秦柏言的表情,只敢盯着床上桌板的边沿。
几秒后。
耳边传来一阵低笑的同时,脸颊处的肉也被揪起一小块。
“所以这些天,是因为这个原因闷闷不乐?”
秦柏言当然有察觉到青年有时候情绪不太对,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沈时青的脸颊有些吃痛,也因为脸颊肉被抓着的原因,音有些含糊:“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个司机也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