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言没有再言语,也没有松开。
沈时青有些不自在,却也不敢挣扎,害怕万一秦先生已经睡着,又被自己给闹醒了。
“沈时青。”蓦地,男人忽而唤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沈时青总觉得,秦先生叫自己名字的声音格外好听。
男人接着往下说:“我明天就要走了。”
沈时青:“我。。。我知道。”
头顶盘旋的那道男声里带上几分玩味:“没有什么表示么?”
表示。
沈时青的大脑飞运转,忽地抬起脑袋望向秦柏言,那双杏眼澄澈而又明亮:“我最近学会做那种老式的蜂蜜面包了,我现在去烤,秦先生带着路上吃。”
青年规划的同时就要挣开怀抱从床上爬起来,恨不得即刻扎进厨房里。
腰上渐松的力道再次束紧,沈时青当然无力挣脱,反而活动的空间更小了。
后背和身前,都被炽热包裹。
“不要蜂蜜面包。”男人缓缓开口,语气里有些无奈,“睡觉。”
卧室里只留一盏小地灯,光源不足,所以沈时青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和眸色,只能眨眨眼,似懂非懂的咬了咬下唇。
温热的大掌依然贴在青年腰侧,并且始终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睡觉。
行。
哄睡应该比蜂蜜面包更难一点。
但沈时青还是乐意尝试的。
青年缓缓挪动手臂,朝着男人的腰侧舒展,缓慢的游离至男人的后背,肩胛骨中心的那块位置。
胡乱摸索的这几秒里,沈时青真切的感受到了秦先生身上的“真材实料”。
搞得他耳根都快热的熟了。
忘记是在哪本书上看见过,好像抚摸后背有一定的放松和助眠的作用。
所以,沈时青也依葫芦画瓢,在男人的背上轻抚,幅度很小很小。
秦柏言睁开重新阖上的眼,喉结不禁上下滚动。
他并没有出声,只是低下眼,视线里,是青年那颗圆脑袋上蓬松而柔软的乌,鼻间,是一股好闻的椰子气息。
后背,是青年掌心的温度。
贪恋。
他贪恋这样的时刻,所以,一直到怀中的青年熟睡,他依然清醒。
指尖抚上青年柔软的尾,就这样,到天明。
沈时青醒来的时候,秦柏言已经离开。
唇瓣和手腕又是被人涂好药膏的状态。
他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秦柏言的来的短信留言。
秦先生:[我不在,要记得给自己涂药,药膏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