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看出来了。”纪郎中叹息着把大汉的伤口翻开,更多血水喷涌而出,恐怖的是郭大海身体里除了血还是血,五脏六腑和其他的软组织竟然全都不见了。
“哎呦,这个人没有心。”独孤北风吓了一跳。
“不光没有心,肝脾肺肾也都不见了。”独孤南风表示很吃惊。
“这叫四大皆空,看来这汉子是个佛门弟子。”独孤西风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佛你个头阿,纪郎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年瞪了三只小猪一眼,又对纪康问道。
“人肯定是有五脏六腑的,郭大海也一样只不过他的脏器都化成血水了。”
纪郎中摇摇头:“我给他治疗时就发现他的五脏在快速的腐败,用银针试探又不像是中毒,这种手段不是寻常歹人倒有些像仙魔道的手段了。”
“出了事情你们为什么不报官府?”方白羽还保留着一些现代人的意识,出了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报警。
“可不敢报官?”
张憨交代完下人从外面进来了,胖子提到官府就是一脸的晦气:“那些大爷除了拿钱玩女人其他的事情不要想指望他们,这件事报了官也是解决不了,到时候把我这店说成黑店,正可以名正言顺的吞了我的家产。”
“自从梁相国告老还乡,余闲等阉党的势力越来越大,吏治腐败官府形同虚设只会一味压榨,报官确实没有什么用。”
纪康闻言叹了一声又继续说
道:“前时在茶楼里我和张老板就是为了此事争执,按惯例在客店里死了人,看过郎中的要由郎中填写签单注明死因,张憨的意思是让我写个病死,他再给衙门负责收敛尸体的小吏一点财物此事就可以蒙混过去,我并非不肯变通,可是此人的妹妹失踪了看样子多半是落在歹人手中,要是这么解决她的生死怎么办?”
“救命阿!”众人口中的郭燕此时正在城中的那处荒宅里,女人衣冠不整的在拼命挣扎着,房间里除了她就只有那个白发老者。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白发老者看上去很兴奋,把苍老师按在地上双手用力一撕“咔嚓。”一声,郭燕的袖子被他扯下来了。
“哼。”女人美目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杀机,从头上拔出自己的钗子向老者的脖子上刺去。
“呵呵,这种破铜烂铁也想伤我司空无量?美人我变个戏法给你看看。”
银钗入体白发老者脸上却没有任何痛楚之色,只见他冷笑中脖子轻轻的一摇“砰。”一声开瓶塞一样的声音后老者的头颅突然从脖子上飞了起来。
“啊!”女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她现在上半身的衣衫都被老者撕开了,那飞头直接到了她右面的高山上,一张口咬了下去。
“咕咕。”女子甘甜的血液进入老者飞头的口中,他那一根根白发竟然以肉眼可见
的速度变黑了起来,一边的无头身体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嗯。”被人这样吸血按说郭燕早就应该痛醒过来,可是女子的样子好像在做噩梦一般,眉头明明痛苦的纠结在一起,却困顿的无法醒来。
“啊。”司空无量的飞头重新回到了他的脖子上,老者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大叫一声。
随着老者这声叫喊,他的小腹和打了气一样快速的膨胀起来,同时体表的承浆会阴曲骨三个穴道突然分别冒出一股黑气。
三股黑气在司空无量的头顶汇合,烟雾纠结在一起慢慢结成了四方的形状,上面蝌蚪文密布隐隐像是一道符箓。
“起。”老者脸色的喜色一闪而逝,双手结印护在胸前,那道黑气结成的符箓越升越高似要向外飘去了。
“呀,呀,呀。”屋外突然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司空无量心神一分那道符箓又向下沉去。
不能前功尽弃,老者狠狠一咬牙齿双手结印向上一戳,符箓再度向上。
“呀呀。”屋外乌啼声更加响亮,突然“啪。”的一声纸窗翻开,几只乌鸦飞了进来。
“孽畜。”司空无量大叫一声挥出一掌,劈空掌力带着阵阵阴风落到了那些乌鸦身上,乌鸦一只只从空中摔在地上爪羽都化为白色,竟是被老者的掌力冻僵了。
“扑。”司空无量一口血吐了出来,空中那道符箓再次变成三股黑气回到了任督二脉当中。
功亏一篑老者盘腿
坐在地上,一头青丝重新变成了白发。
“师父你没有事吧?”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那个叫阿南的丑徒弟一脸惊惶的走了进来。
“没事,不过是几只乌鸦已经被为师料理了,你下去吧,看着你师兄不要让外人再来惊扰我练功。”司空无量一脸淡然的说道。
“没事你会对我这么客气?”
阿南脸上突然出现了鬼马的表情,手中不知道何时已经多了一根红色的长鞭劈头盖脸的向老者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