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维拍开她的手,一脸严肃地望着她。
“哎呀没事啊。就工作的地点可能要调整一下。”点点的声音陡然下调。
意味着她可能要面临搬房子和异地恋的准备。
“还在读书的时候觉得毕业真恐怖啊,但是真到了社会,发现前方原来还有更恐怖的。”
“你说什么人的人生才能事事如愿?”
点点又举起酒瓶,当水似的喝下去。
司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聊天。
其实她是愿意当那个倾听者,但是,也只能限于倾听罢了,无能为力之感又卷席而来。
十点过一刻,她把点点扶回房间,把狼藉一片的茶几收拾g净,拎着一袋垃圾就走出去了。
“啪嗒”一声,她阖上身后的门,就看到对面的门开了。
好巧。
她望着时有言。他应该是洗了澡的。早些时候看到他穿的那件黑se卫衣已经换成了白set恤,下半身搭一条浅啡se的短k。
刚刚和点点聊天时生出的迷茫感还没完全散开,她扯出一个微笑,“又见面了。”
“是啊。去倒垃圾?”时有言看到司维手上的垃圾袋。
“等下帮我也扔一下行吗?”
司维嘴角僵y。她还以为能像电视剧一样和他在洒满月光的道路上散步呢。没想到男主角是让自己帮忙倒垃圾。
“行吧。”她往时有言伸出手,示意他把垃圾拿过来。
时有言低头就笑了,“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两人下了楼,肩并肩地站在一起。没有月se,只有燥热的风,燥热的路灯,和一堆又一堆围在灯泡四周的蚊虫。
燥热的心。
这样的氛围让两人都有些意兴阑珊,只是漫不经心地走在铺满鹅卵石的路上。
吃掉你的口水
明明只是打算出来倒垃圾的,司维都已经换上松垮垮的睡衣了,头发不松不紧地扎在脑后勺,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呢,他也是穿得随意。
司维在心中下了评价,嗨呀,真随意。
好像一对出来散夜步的ai侣,晚上十点多。
他们坐到了白天时有言坐着等司维去洗手的那个长凳上。
“你你住在这里?”司维终于憋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
但是挑起话头以后,又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开过口。
这是什么问题,难道别人会深夜跑来别的小区和自己散步吗?
不曾料时有言并没有如她意料之中的只是简单地嗯一句,反而像是要谈正经事一样,把双手搭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像个小学生。
司维看着他,又想到了那个雨夜他打开伞的傻b样,噗嗤地一下笑出声。
时有言好不容易酿造的一点严肃的气氛就这样被笑声戳破了一个洞,严肃一点一点地流散,和夏夜的燥热融化在一起。
他心下无奈,刚刚本来打算和她说“超能力”这件事的。但是现在
他看着捂住肚子笑到弯腰的司维,觉得这nv的太能笑了,现在是一点仪态也不顾啦?还是不在他面前装啦?
现在好像不太合适。
男生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在看着旁边的人傻笑,嘴角都咧到耳边了。
整个人一下子就放轻松。紧绷着弯曲的双腿随意地伸直了,他凑过去,想看看这个小姑娘是不是热糊涂了。不然怎么会笑得那样浮夸。
司维一手抚着自己的x口,试图缓解一下笑意,另一只手伸过去想要拍拍时有言的肩膀。
没想到时有言猝不及防地往自己这边靠,这一0,就0上了时有言的耳朵。
冰冰凉凉的。
她望向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里,刚才被晚风消散的醉意轰地一下往脑袋涌来。
仿佛时有言才是那罐催人醉的酒。
时有言在司维和自己肢t接触的那一刹就已经有些晕了,好像他才是灌了一大口酒的那个。
司维也不放手,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捏着时有言耳边的软r0u,轻轻地摩挲着。
“你好凉喔。”
南方人讲话有些n,l不分,时有言的脑袋里一团糊浆:“你才娘。”
“哈哈!时有言你真是个笑话家!”司维酡红着脸夸赞他。
两人靠得近,司维喝了酒,喷洒出来的气息都带着香醇的麦芽香。他闻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