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绒绒嘴唇努了努,忽然轻笑出声,看的他两眼冒火,不解恨地抓她,纪绒绒一脚踢了过去:“疼死了!”
叶灏丞合臂使力一揽,两人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能触到对方的心跳。
“纪绒绒……”
“你以为是什么……叶灏丞?呵,我嫁给你还能为了什么!”
叶灏丞胸肋处的刺大痛起来,蔓延至全身,他若想活命,是时候将它连根拔除!
他勒紧手臂,在她耳边几乎咬牙切齿:“那你就告诉我,你是爱我!不是因为我有与单诚完全相反的性格和爱情观!”
纪绒绒呼吸一滞,身体僵住了,叶灏丞察觉出来,恶狠狠地抬起她的下巴,接着说:“你来到我身边,也不是因为我当时被甩受了伤,你替我抱不平,觉得单诚那样朝三暮四的人都活得好好的,而我只爱——”
纪绒绒止不住地颤抖:“叶灏丞!”
叶灏丞扯起嘴角,苦涩随之泛了出来:“怎么?全被我说中了?”
“你问我这些想证明什么?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只爱季月学姐,我知道……我已经跟你离婚了……”眼泪不听话地夺眶而出,她却仍硬着脖颈,“你还追究当年,有意思吗?”
叶灏丞看着她,嘴唇一开一合,用极轻却肯定的声音说:“有!你说是不说!”
纪绒绒狠狠瞪着他,偏偏不如他意,就是不开口。
叶灏丞火冒三丈,复又扑上来,比先前更狠、更决绝。
纪绒绒扑腾的满头是汗,摇摇晃晃望着吊灯,感觉泥沼再次从脚下漫上,她腾出一只脚踹他小腹:“你是畜生吗?”
叶灏丞忽而想起什么,匆匆走开,回来时手里多了样东西,他盯着她看,从容撕开,纪绒绒大骂:“滚!”
叶灏丞当然不会真的滚,反而只会离她越来越近,甚至出现负-距离。
纪绒绒徒劳的挣扎,大口喘着,冰凉的眼泪划入鬓角。
叶灏丞从不戴t,从不。
他还敢说,没有与季月发生过什么?!
叶灏丞那沉重的呼吸断续地又传来,他说:“记不记得……你警告我要把家卖掉那天?tony曾打给我……说你有需要——”
纪绒绒在泥沼中越陷越深,似乎快失去意识,听罢,抓他的短发,恨不得连根拔起:“闭嘴!”
他沉沉地笑:“我当时买了这个,打算来慰-藉你的……纪绒绒,你信不信我都好,现在,我愿意信你,你只要说,你和单诚——”
“叶灏丞!你真没劲!能不能闭嘴!”
“我爱你……”浅淡的三个字,从他口中滑出,入了她的耳朵,温柔之极,连缠-绵也旖-旎多情起来。
与他迷茫,为他心痛,一年;与他相许,为他彷徨,三年;与他分离,为他神伤,一年。
算起来,竟然五年了。
五年,她竟在离婚后,听到了叶灏丞第一次说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