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私下嫉妒她,订婚前的见面宴也不好发威,丢了底气,没好气道:“洗洗手,过来把鱼鳞刮一下。”
林漫本想拒绝,林清已经从橱柜给她找出一把剪子。
“就用这个,刮干净点,陆二叔爱吃鱼,出了问题你负责。”
林漫系上围裙,问道:“超市不管刮鱼鳞吗?”
林清强词夺理,“鱼当然要吃新鲜的,现吃现杀。”
林漫感觉林清就是故意刁难她,且不说她不会做饭,就是现学,也不应该从刮鱼鳞开始。
林漫看着似而死,似而没死的鱼,尾巴时不时扑腾一下,好像还有口气。
她握着剪子,实在下不去手,“家里没有厨师了吗?”
厨房阿姨忙道:“大小姐放那,我来吧。”
林清给阿姨一个冷眼,是嫌她多嘴。
阿姨识趣退到一边。
林漫哼笑一声,只觉得林清这点小手段过于幼稚。
林清见状,假意好心凑过来,“哎呀,姐姐真是好福气,爸爸把姐姐宠的十指不能沾阳春水。”林漫佯装真诚,好妹妹,既然你会杀鱼,你来,我观摩一下。”
林清依旧倨傲的样子,一点不心虚。
“不会就让阿姨做,姐姐帮着剔鱼刺吧,二叔和陆恒都不爱吃带刺的鱼。”
林漫也不跟她生气,拿着那把剪子,干站着,就是不动手。
厨房静默了一会儿,林清低头摆盘,突然开口,“爸爸把步行街那间商铺给我做嫁妆,我准备在那开个调香馆。”
不是商量,是通知。
林漫惊讶之余,不禁蹙眉。
步行街的商铺,一直在周静名下,什么时候成了这对小三母女的,还嫁妆?
关于母亲的一切,现在都是林漫的软肋。
“什么意思?你们母女谁都还没结婚证,霸占起别人的财产理直气壮?”
林清不以为然,“那又怎样?姐姐当年抄袭我调香配方的时候,霸占的也理直气壮。”
林漫佩服林清颠倒黑白的能力,这对母女“偷”的能力好像与生俱来。
明明是她先研制出来的调香配方,林清倒打一耙,弄得林漫在业界声名狼藉,她入狱期间,林清更买通人背后整她。
冬天让她住最冷的牢房,企图让她频繁生病,破坏她的嗅觉。
私生女的身份是无罪的,但是林清的所作所为,林漫一点不同情她。
“你妈偷别人老公,你偷别人配方,你们母女不要脸的天赋真是一脉相承。”
林漫就差鼓掌表示“敬佩”了。
林清被说中痛处,瞪着林漫,“你骂谁呢!你妈那个疯婆娘不签离婚书,霸占着爸爸,她才不要脸!”
本就被刁难了半天,又被戳中软肋。
林漫忍无可忍,她拿起手里的剪子,用最尖锐的地方,直接朝林清鼻子扎过去。
“啊!”
林清瞳孔骤缩,吓得应激,飞快往后退,直接撞在案板上,倒没有受伤。
林漫压根也没想伤人。
她用冷狠的眼神看着她,警告道:“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剪掉你的鼻子。”
林清吓得眼泪婆娑,下意识捂住鼻子。
这可是调香师的饭碗和命门。
林清哭着躲在角落,“姐姐,我知道我是私生女,你不喜欢我,可我的出生,我也不能选择啊。”林漫凤眉一蹙,这才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身影。
陆赫廷抱着手臂,饶有兴致看着她们姐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