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提到了段楚则,“可惜咱们阿则才24,还不到催婚的年纪,否则我也想抱孙子了。”
段巍闻言,特意看一眼前面开车的朝简。
朝简也正好在瞄后视镜,两人的目光凑到一起,无声地交流。
正好朝莉真也抬起眼,和后视镜里朝简的目光对个正着,她忽然状作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朝简一愣,说:“什么意思啊?怎么到我这就开始叹气了啊?妈,你是觉得我找不到男朋友么?”
朝莉真边叹边说:二十八九了,也没个动静,随缘吧。”
朝简点头,“妈,您能看开了最好。”
朝莉真听得两道眉毛一竖,“别逼我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揍你啊!”
段巍赶紧劝道:“好了好了,小简各方面都优秀,只有她不要,没有不要她的,把心搁回肚子里。”
到了家,几人一进门就看见客厅沙发上躺着个人,黑色的薄款冲锋衣盖住了脑袋,露出的手脚皆修长。
“阿则回来了?”朝莉真小声说。
“臭小子怎么睡在这?”段巍嘀咕一句,
朝简过去直接掀开段楚则脑袋上的冲锋衣。
原本睡着的人被灯光一刺激,皱起墨撇似的眉峰,抬手遮挡,微微睁开眼,看清上头的人是谁后,问:“有事?”
朝简说:“我怕你窒息。”
段楚则抢回自己的衣服,重新把脸盖住,嗓子带着懒懒的倦意,“边儿待着去。”
朝简立马回头告状,“妈,你看他!”
朝莉真走过来说:“行了行了,有什么好吵的。”
一屋子人,段楚则也睡不下去了,掀开脑袋上的衣服坐起来,揉了揉酸疼的后颈,“妈。”
朝莉真笑了笑,“什么时候回来的?吃了没有?我给你做?”说完一转眼对上朝简略显凉薄的目光,她讪讪道:“你吃不吃宵夜?”
朝简似笑非笑,“可不敢沾光。”
朝莉真说:“皮痒了?平时我缺你哪一顿了?”
这时段巍从厨房里探出脑袋,说:“行了都歇着吧,宵夜我来做。”
朝简准备休息,回房间之前阴阳怪气留下一句,“人间自有真情在。”又冲厨房喊:“爸,不用算我的,我减肥。”
朝莉真瞧了瞧她的身板,说:“你减什么肥?看看你风一吹就倒的身子。”
朝简想起今天差点把礼裙拉链给崩坏的场景,顿时一言难尽。
段楚则从沙发起身,拎着外套准备回屋,淡声说:“开始注意形象,一般是有情况了。”
朝简紧急公关,“我不是,我没有!”转身就找段楚则算账,“你少杜撰我的感情生活,没大没小,再造谣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段巍煮完了面出来,只看见沙发上坐着自己老婆,问:“姐弟俩呢?”
朝莉真说:“一个洗完澡准备睡觉,一个正在洗澡也准备睡觉。”
朝简花了两天时间,依然没想明白岳竟城那句“你自己想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
岳竟城这人有个毛病,他高兴的时候非常愿意打直球,不乐意的时候一句半句只让你猜。
朝简心想凭什么让她猜?不惯他臭毛病!于是把事情丢一边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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