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这么严重的吧?
不过,也确实有她的一份责任在,蔺雨潇认。
她掰起手指头数那一千两是多少,又突然一下次悟了过来。
一个铜板一个包子。
一两银子就够买多少包子了。
她在这做杂役洗衣挑水做了那么久连先前妓楼里为她垫付的药钱的三分之一都没还上。
那这一千两无需细究是多少,反正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重点是……
蔺雨潇又瞄响这一踩就碎的瓦片,她可以合理怀疑这瓦片的承重力并不怎样吗,怎么说都不值一千两吧。
蔺雨潇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一对上溪娘那凉嗖嗖的眼神,涌到喉咙的话也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默默的咬开手指头,画上了押,递还给了溪娘。
溪娘十分满意的收进了袖间。
“这回我总能走了吧?”
蔺雨潇已是精疲力尽。
“慢着。”溪娘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锭银子:“诺,明天去找人给我这屋顶修好了,找的碎钱记得还我。”
蔺雨潇看着那不如石子大小的银子顿住了:“……”
溪娘颇为慷慨的样子:“诺,接着啊。”
蔺雨潇沉默地接过了银子,视死如归的从屋檐一跃而下。
“砰——”
溪娘笑眯眯地枕着脑袋,翘着腿,看着天上的月亮。
从屋顶到回屋,过去了半个时辰,蔺雨潇草草洗漱了一番,见床间枕头依旧,没半分被人动过的样子,这才将枕头归位,躺进了被间。
她分明是被那叫三目的人伤着了,她分明记得那剜肉之痛,她分明记得幻境中的女子给了她一方丝巾。
可回到屋檐上,她又毫无伤,那一方丝巾也不复存在,生过的事情更是如梦如幻,不曾生过一般。
指尖隐隐作疼,这是唯一真实的伤口,是蔺雨潇自己咬出来的。
她昏昏沉沉睡去,连在梦中都感疲惫,像是又跟人打斗了一番。
然后,她打输了,一个惊坐起,手还握着拳,指尖又传来一点痛意。
蔺雨潇再也睡不着,索性坐起身,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直至天亮,她都没想明白。
溪娘给了她一锭银子,却让她背负上一千两的债?
这分明就是吃人嘛。
她觉得自己不能屈于溪娘的淫威下,必须扞卫自己的权益,掀开被子就要去找溪娘理论。
然而行至门边时,却忽然想起溪娘眼睛都不眨的拽断了三目手臂那一幕,头皮又开始麻。
算了,吃亏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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