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啥事?”文化春摸着自己两天没刮的络腮胡,走到陈玄安身旁,直接一把拉起坐着的陈玄安,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陈玄安没有生气,笑嘻嘻地坐在李元治病床的床尾,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说老文啊,你们龙虎山的功法可是冠名天下,这是我内家弟弟,李元治。你看你这几天先别回去,帮忙指点指点我这个弟弟。”
“啊?你这是让我收徒?你胆子不小啊?不知道我龙虎山一脉的功法不外传吗?”文化春不可置信地盯着陈玄安。
“哎!你这说的可见外了啊,我怎么说也是你们龙虎山的座上宾,老天师的忘年好友,怎么算是外人!还有啊,我可是请示过老天师的!你脸也别那么大,老天师的意思你只是代师授艺,可不是让你收徒!”
“狗子!你别框我!师父他老人家可没告诉我!不信你问我师弟!化秋!化冬!”文化春即刻呼唤着两位师弟。
“你个倔驴,我骗你有意思吗?”
“你骗我还少了?上次借我的两百块先还了!要不是看在你给我报销路费伙食的情面上,我早走了!”
“切!我可是按着老天师的要求,让你多待几天!你想走都不行!实在不行,我们比划比划!”
病房里众人满是无奈,这两人天生就是一对杠头。
“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声喧哗!”随着文化秋和文化冬一起进来一位护士,严肃警告道。
“是啊是啊,师兄别吵了!师父他老人家也交待了我和化冬师弟了,让我们在外多玩些日子,不要着急回去。”文化秋笑嘻嘻地看着师兄。
“为啥?我老婆孩子还在山下等我,不行,我要回去!”文化春痛心疾,一股被抛弃的悲凉涌上心头。
“哎呀,师兄啊,嫂子也不让你那么快回家。”文化秋无意中又给了师兄一记话语杀。
“非要说那么明白?师父他老人家和嫂子说了,你在龙虎山上为了省钱,大家天天吃不上肉,让你晚点回去霍霍,大家好喘会气。”文化冬没好气地白了文化春一眼。
“我就说吧……”陈玄安幸灾乐祸地跟进。
“哼!我先探探你弟弟的根骨。”文化春没好气地抓起李元治的一只手臂,立即注入一股先天玄气。
“嗯?经脉八通?百亥汇集?你弟弟这是先天的?”文化春有些不可置信。
“他现在开始是你师弟好不好!就是先天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陈玄安不耐烦地回应道。
“那等这两天李师弟的伤好了,到酒店找我就行,我把一些入门的法诀传与你,剩下的还要等师父他老人家定夺。”文化春其实心里有些暗喜,这位李师弟,根骨不凡,是个不错的苗子,虽然说年纪大了一些。
“那多谢师兄了!”李元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陈玄安安排自己拜到龙虎山门下,但还是为自己终于可以修行而感到开心。
“哎,对了,酒店我和师弟们要住套房!你给报销!还有酒肉也得管足!我也来奢靡一把!哼!”说完,文化春带着两位师弟先行出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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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再次来临,李元治醒后,其他人也都安心地回去休息了,病房里只剩下李元治、赵有学、林玉香和陈玄安四人。
“玉香,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李元治和赵有学吧。”陈玄安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说道。
林玉香点点头,看着李元治和赵有学不解的表情,略微想了一会,下定了决心张开了嘴:“这件事,我和陈大哥已经说过了,我们商量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你们两个实情。元治,胖子,你们还记得6岁那年吗?”
“6岁那年怎么了?”赵有学挠了挠后脑勺问道。
李元治也是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这些记忆是在我死去后,我才又一次感受到。”林玉香缓步走到李元治和赵有学病床对面的座椅,面对着他们两坐下。
“其实6岁的那年,我和赵有学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赵有学诧异地看着林玉香想要问些什么,却被陈玄安示意不要打断。
“6岁那年,我们三人刚上一年级,在同在一个班,胖子那时还不胖。那是班级组织的第一次郊游,老师要求要有家长陪同,元治的姥姥那时虽然上了些年纪,但腿脚还很好,而我的父母和胖子的父母由于工作较忙,就把我们俩全权拜托给了元治的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