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接过茶盏,轻叹一声,无奈说道:
“你呀你。。。哎,就凭你这副‘熊样’,我看小钊何时才会心甘情愿跟随于你。”
司马包挠着脑袋,嘿嘿一笑,瓮声瓮气道:
“快了,快了!王爷勿需为下属忧虑,俺和小钊感情好着嘞!”
肃王不欲与他多言,沉吟片刻,正色道:
“。。。待他病体康复,便让他率兵,前去平匪罢。”
“什么?!王爷您三思啊,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如何领的了兵?况且。。。如今境内并无匪患之忧啊?”
司马包听闻此言,大惊失色,急切地劝阻。
肃王阖目养神,片刻后轻启唇瓣,徐徐说道:
“匪患虽无。。。但日前本王收到影部密报,咸丰郡下辖一村落一夜之间惨遭屠村,生灵涂炭,连一丝血痕也未留下。。。而在那村庄附近,竟赫然新建了一处小门派。待事后官府上门问话,该宗门竟矢口否认,只说闭宗静修,并未听见什么不寻常声响。”
“竟有此事?按理说,若是依村而建的宗门,理应听见些许动静,怎会无人问津?况且,本朝律法,只有术者才可建宗立派,区区动静,怎可瞒过术者心神?”
司马包愤愤不平地问道。
“确是此理,故此门派的崛起太过可疑,其沉默不闻更是疑点重重。。。若不彻底调查,怕不仅此村庄遭此劫难,恐将遗患无穷!再说,咸丰郡守与本王向来交情深厚,那老大人若因此受累,殚精竭虑,实不忍见。。。只可惜以本王的身份,不便直接插手此事。。。”
肃王不慌不忙,娓娓道来。
“我明白了!所以您有意让皇后见到那密函,好给您‘行个方便’?!。。。难怪您一大早就唤范叔前来,定是王爷已经四处散布那村庄的惨案了!”
司马光恍然大悟道。
“还算聪明。”
肃王展开手中折扇,淡笑道。
“嚯!”
司马包忽然伸出双手,掩住嘴巴,一对牛眼瞪得老大,细思极恐道:
“该不会从一开始,您故意将陈平安那事儿闹大,就是为了让陈郡守他们心生怨怼,来想办法对付您。。。而唯一能制衡您的,唯有皇后!”
“谨言慎行,戒急用忍,择善而从,方能走得长远。。。”
肃王摇了摇头,略显无奈道:
“有什么不能放在心里吗,非要说出来?你且去将此话,抄写百遍,以作警戒。”
“啊?不是吧。。。”
司马包苦着脸,哀求道:
“王爷,饶了属下吧。。。”
肃王听后,没好气的一脚将其踢出门外,还不忘叮嘱道:
“可不许让小钊帮你。”
说完,就见肃王迅阖上门扉,司马包只好一路唉声叹气,讪讪离去。
几缕轻烟婉转于砚台边,肃王一人独坐书房,手中把弄着折扇,遥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
另一边,小白狐吃饱喝足又睡了过去,陈平安将其轻轻抱到床铺上,以衾拥覆,这才放下心来,蹑手关上房门。
陈平安的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尤为寂寥,他盘膝而坐,心如止水,从怀中取出一片银色的树叶,全神贯注地揣摩起来:
“这片树叶。。。到底有什么功效,系统也不说明白点。。。”
其色泽银白泛灰,脉络清晰,只道是突破紫宫穴后的奖励,却未详述其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