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利器滑过空气激起阵阵音爆声,陈平安连忙闪身躲开,望着钉在身后墙上的暗器,心生不悦:
“竟是杀招?你这女子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我呸!对你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有什么恩义可言?”
床上女子凤眼睁圆,樱桃小口轻啐道:
“你若是正人君子怎会想出这般阴损的法子,禽兽不如!!!”
“若不出此下策,我如何救姑娘你于水火?你是没看见那些官兵气势汹汹得要来抓你,你再瞧瞧我这房间,哪有半点地方可供你躲藏?”
“休要狡辩!要是知道进来会遭遇你这种淫贼,受这般凌辱,我还不如横死在那追兵手下!”
那女子眼中寒芒似要食人,恨不得把眼前这道貌岸然之人千刀万剐。
“呵呵。”
“第一,是你自己晕倒在我窗前,我还替你解了围,你反倒斥责我不该看你。请问一个大活人闯进了我的屋子,我还应该捂住眼睛问你姓甚名谁,来者何意?”
“呸。。。”
“第二,官兵四处搜捕你,你二话不说晕过去就算了,可眼看着官兵就要破门了,我实在想不到办法,只得用布把你身子裹了一圈先抱到床上,想着用被子给你蒙起来。可后来听着外面动静,那些官兵可是挨个进屋挨个盘问,我只得如此这般,方才能不引起他们的怀疑。你倒好,恩将仇报不说,还言语攻击我。真可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
“第三,姑娘只在意自己的清白,却从未替在下想过!你是没看见那群官兵还有那门口小二看待我的眼神,满是讥讽,屈辱至极!你更是从未关心过我接下来的生活里,脊梁骨上会遭受多少指指点点!请问我又该置自己的名节于何地?没想到我冒着律法之大不韪,救下的竟是一头喂不熟的狼,以是错上加错,更为了还姑娘清白,在下这便去报官好了!”
慷慨陈词了一番,陈平安便作势要离去,却觉衣袖一紧:
“慢。。。慢着。。。”
“姑娘还有何事?”
故作生硬的从她手里抽出衣袖,阴阳怪气道:
“怎么,姑娘是要将在下‘就地解决’了不成?”
“你!!!你这人说话怎这般难听?!”
“哦?我又从禽兽变回人了?不敢不敢,若是人人皆与姑娘一般,这人不做也罢!”
说完便又要拂袖离去,气得女子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一字一句的从嗓子里挤出音节来:
“够了!我且问你,你当真没碰过我身子?”
“笑话!在下自问,论容貌论姿色哪里不如你?不碰自己反倒碰起你来了?”
“真想撕烂了你这张嘴!”
女子气得沉甸甸的胸襟一阵起伏,想了想自己虽躺在床上,但贴身的内衣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才没好气的打量起面前‘登徒子’来。
只见他一身白衣,镶金龙纹点缀,肩膀宽阔。领口散开,春光乍现,露出的肌肉线条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剑眉飞扬,透着冷峻。双眼却灿若星辰,如涓涓细流般干净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