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衙里出来的沈锐,身上多出了一块令牌,以及当月的十两纹银的银票。
按照银铺的惯例,大秦市面上流通的银票,最低起步,是一百两。
朝奉所给的这十两纹银,若按惯例,本不用做上银票。
但大秦为了方便九品的修士携带朝俸,特意将此做成银票。
此银票上有大秦王朝的章印。从何处所发,章印便是何处地方最高官员的官印。
如峻河县所授的朝奉,则有峻河县县令的章印。
因此,每一张银票,都可以借此查到根底。
每间银铺,也都不敢不收。
不过,每间银铺实际上对于这种银票,都是喜之不及。
因为这种银票的背后,代表着的是一位入了品的修士。
能与入品的修士打上交道,往往具有一定的好处。
人在有了地位财富后,就会渴望力量。
力量可以用来守护自已和亲近之人,也可以用来打压别人。
与入品的修士来往,互相利益,是最方便最快捷的方法。
朝廷对此,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些事,只要不伤害根本利益,不弄得太难看。
私底下,也就默认了。
沈锐来到一家银铺钱庄,将这十两纹银的银票给兑了。
他换上一贯钱,剩余的,都存在钱庄之中。
来到峻河县,沈锐想买些东西再回去。
嫂嫂秀娘与莺莺都在叔父沈清书家中。这个时候,叔父也应该从无相宗的道门回来了。
有叔父一家人的照看,沈锐并不用那么着急回去。
更何况今天是县集。
买卖的东西,比以往多上许多。
沈锐拿着钱,买了上了十斤猪肉与两坛米酒。
又去到布庄,买了三匹颜色好看的布匹。
最后,又买了一些饴糖。
做完这些后,他叫上一辆牛车,将这些东西都装在牛车上。
他亦坐上牛车,随着一名乐呵呵的白发老叟车夫,回到了沈家村。
回到沈家村,牛车停在叔父沈清书家门前。
道路上,来往的村民看着沈锐买来的一大堆东西,纷纷叹道,如今的沈二郎,也算是涨了行市了。
期间沈锐还看到了沈家村的村长,沈鹏。
沈鹏右脸的淤肿尚未消散。
他站在祠堂前,亦看到了沈锐。
二人相对而视。
相对一视,沈鹏便慌乱地低下头,逃一般地躲回了祠堂之中。
叔父沈清书听到门外的动静,从房屋内走了出来。
随他一起的,还有婶娘王小燕,以及嫂嫂秀娘。
“二郎,你回来了!”
嫂嫂看到沈锐,欣喜走上前来。
她见到沈锐背后的牛车,上面装着一大堆东西,讶道:
“这些,都是二郎你买回来的吗?”
“好多东西。。。”
叔父这时也走上前,拍了拍沈锐的肩膀,道:
“二郎,虽是家中有了些钱,但你也不要这样大手大脚。”
叔父看了眼牛车上的猪肉米酒,还有布匹,道:
“要吃肉,叔父杀鸡就是了。喝酒的话,家里亦有一些。”
“布匹的话,你婶娘那里还有一些衣服,都是她年轻穿的,秀娘穿上,大小也合适。”
婶娘王小燕也走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