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沉吟片刻,心里仍旧没有答案。
他安慰秀娘,道:
“嫂嫂你带好莺莺,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秀娘看着沈锐,道:
“我与二郎你同去,若有事,我们一起担着。”
沈锐苦笑道:
“这何须嫂嫂担责。这几个人找自已,也说不定会是坏事,何况家里还有莺莺,嫂嫂将莺莺照顾好才是真切的。”
“二郎有修为,何况还有叔父在。”
有修为在身,沈锐并不担心这几个守卫对自已突然下狠手。
有沈清书在,沈锐亦不担心村长手底下的人,敢对自已胡来。
秀娘见状,想了想,也觉得二郎说得有些道理。
“那二郎你小心些。。。我去照看莺莺。”
沈锐点了点头,端着手上的木盘茶水,走出屋外。
“好巧不巧,我进屋端茶给这几位峻河县来的木匠师傅们喝,你们这几位就忽然来了。”
“茶杯就四个,多的也没有,真是不好意思了。”
沈锐脸上并无惧色。
他走到王木匠所坐的牛车旁,将茶水平稳地端放在牛车上。
王木匠眯着眼,咂巴着烟杆。
他瞧见这身旁几个守卫,似与沈锐有所恩怨。
他不声不响,悄悄挪了挪屁股,离远了些。
那原先测量房屋的两位徒弟,也做完了手上的工作,正缓缓向牛车这处赶来。
沈锐端起一杯茶水,递给王木匠。
王木匠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将这茶水放到一旁。
对方这个举动,沈锐也明了是什么意思。但他没有言语计较什么,毕竟这是人之常态。
“你们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沈锐端起一个茶杯,饮着杯中热茶,不紧不慢地问道。
几个守卫看着沈锐,道:
“村长找你有事。”
沈锐挑眉,道:
“沈鹏么?”
“他找我有什么事?”
一个脾气暴躁略显年轻的守卫,喝道:
“找你有事就是找你有事,你多问什么!?”
“直接随我们去不就得了!”
“你今天非去不可,哪怕是你叔父也留你不住!”
沈锐听罢,笑道:
“我叔父去无相宗的道门烧香去了。他留我作甚?”
说罢,沈锐也并未随这几个护卫走开。
仍旧在原地喝着杯中茶水。
几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其中脾气暴的守卫敢出言挑衅,但真上手,他却是不敢。
毕竟他们几个手上并未拿着家伙器具,而且沈锐这家伙那天怎么打伤沈大牛和那两个跟班的事,他们也是心知肚明的。
能从残酷战场之中苟活下来,一个巴掌就将人打飞的沈二郎,他们自问若是单打独斗,肯定是拿捏不住的。唯有几个人一起,才有些底气。
等到沈锐杯中茶水将将快要饮尽,一位脾气稍好,年纪稍大的守卫,才道:
“村长找你,是因为峻河县内,来了几位。。。”
守卫犹豫片刻后,小心凑到沈锐身旁,低声道:
“来了几位县里的大人。。。就连县令也跟着来了,村长怕得紧。那些人。。。他们点名要见你。”
沈锐闻言,手中茶杯险些拿不稳。
几位大人。。。县令也跟着来了。。。
莫非,这狴犴卫。。。点名要找自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