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沈秋的尸体,只能葬身战场。
而沈锐也不可能得以回到家中。
沈清书看着眼前的侄儿。
他鼻间微酸,双眼湿润,有些看不真切。
只感到熟悉又陌生。
最终,沈清书默默擦了擦脸,叹出一口气。
“二郎。。。”
他抬起头来,对着沈锐笑道:
“二郎,你。。。长大了啊。”
情真意切后,话匣也打开。
沈锐将血灵芝的炮制服用法,细细讲给了叔父沈清书。
沈清书作为读书人,记性最为好用。
他将沈锐的嘱托,一五一十都牢记于心。
毕竟,这是关于自已儿子沈小豆的事。
讲完血灵芝的炮制服用之法后,叔侄二人又话了些许家长里短。
不多时,婶娘王小燕也从灶房那边走了出来。
她端来茶水,点心,摆在沈锐身前。
“二郎先吃点茶水点心,婶娘这就去杀鸡做菜。”
沈锐摆了摆手,急忙阻止,道:
“婶娘不必客气。”
“二郎喝口水,坐坐便走。”
他指了指竹篓。
“还要上县上去,把草药给卖了,换点余钱吃饭。”
婶娘左看右看那竹篓,咬了咬牙,道:
“何须去街上换钱?”
“婶娘直接给你拿一袋粟谷便是。”
“吃完再来拿。”
说罢,婶娘王小燕便起身,准备前往储藏粮食的地方,扛起一袋粟谷给沈锐。
“婶娘。”
沈锐背着竹篓,将王小燕拉住。
“往日二郎下不来床,才辛苦叔父和婶娘拿来粟谷。”
“现在二郎能做事,二郎家,二郎自已能养活。”
沈锐说完,便背着竹篓,向外走去。
叔父沈清书与婶娘王小燕,还有沈小豆,都跑出来相送。
三人目送沈锐离去。
婶娘王小燕看了看丈夫,终是低下头,道:
“看来是我妇人之见了。”
“这二郎,是有出息的。”
沈清书抱住自已的妻子,道:
“那可不?”
“你能怀疑别人,但是你能怀疑你丈夫的眼光?”
“若非你丈夫眼光好,怎么会在几十年前娶了你?怎么现在又与二郎如此交好?”
王小燕听到丈夫的甜言蜜语,笑道:
“就你们这些读书人的嘴,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