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食后,沈锐背上昨日的竹篓,装着昨日赶山采来的药材,出了门。
分给沈小豆的那一份血灵芝,也被沈锐放在竹篓最深处。
沈锐背着竹篓,先是来到了沈小豆的家中。
沈小豆的家,在沈家村中处。
沈家村中处,有一棵巨大的槐树。
这棵槐树上,挂着许许多多的红色飘带。
风若扬起时,万千树叶红巾舒舒哗哗。以至于这里颇有些观景。
靠近沈小豆家,尚未进入,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女人的叫骂声。
“好你个沈清书,你居然背着老娘,拿东西送给那几个灾星!”
“我。。。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那昨日老娘怎么数着家里的粮食,又少了?!”
“我。。。我拿去卖了!”
“还敢狡辩!?”
说罢,屋内又是一番锅摔碗砸之声。
不多时,一位穿着儒生服饰的中年男子,便被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推了出来。
那女人双手抓住中年男子,好似人抓住鸡一般,不断肆意推搡。
“沈清书,老娘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净拿家里的东西,给那几个灾星!”
被唤作沈清书的中年儒生,便是沈锐的叔父。
沈清书是位秀才,也正因如此,才没被征入军营,得以健全生活在沈家村中。
而推搡沈清书的女人,正是沈清书的妻子,也是沈锐的婶娘,名为王小燕。
名字说是小燕,但若往豪谈上夸,多半女中豪客一枚了。
平日承包家务,打理得整整有条不说,更是将地里的活一举承包。以让丈夫沈清书能安稳无忧地读起圣人书。
“我说没有就没有。。。”
沈清书被王小燕弄得脸红脖粗。
他一把使出力气,甩开妻子王小燕的手。
整理衣冠后,沈清书气道:
“我是读书人!”
读书人,耻为做这些。
王小燕身为村妇,从未读过片刻的书。
但她原先也想读书,只恨自已不是男丁,而是村妇。
沈清书不提还好,他一提自已是读书人,便让他的妻子生起气来。
而且,最让王小燕气愤的是。
沈清书你居然敢摔我王小燕的手!?
“读书人!?”
“我打得就是你这个读书人!”
说罢,王小燕又继续追着沈清书到处跑。
一夫一妻,追逐打闹。
弄得周围的一些乡亲,都围了过来,看起了热闹。
沈锐背着竹兜,带着面巾遮面,故而暂时没人认出他来。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