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被子下面的腿和身体都自然的交缠在一起,像柳树上被狂风吹过的散乱的枝条。
大概是阮兰宜的目光太放肆,男人拧着眉毛,眼光充满了怀疑。
一夜荒唐,谁的错?
情势不好,阮兰宜先势夺人,身子一扭,脱离掌控,两个人身体先分开。
“你,你把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眼眶涌出大股泪水,无辜的狗狗眼,婴儿肥的小脸,皱巴巴的小鼻子,混和着少女的娇媚,勾的男人心里发痒。
阮兰宜双手环抱着自己缩成小团,全身上下都写着可怜兮兮。
就这一招,把男人所有的疑问自动吞咽下肚,发作不得。
“我,我不知道……”楚淮南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心虚。
不对啊!
他怎么象是被审问的犯人?
这明明是他的家!
今年休假回村,家人为他接风,多喝了两杯,醉得迷迷糊糊的,天热,乡下人睡觉门窗都开着,小姑娘自己推门进来,上床脱衣……
他原以为是春梦一场,醉后,加上长年的禁欲放大体验感……
其实有一瞬间,他知道不对了,完了,这是真的。
但是少女心甘情愿的臣服和媚态,箭在弦上的紧迫感,男人第一次接触女性,强大的本能诱惑,让他继续了下去。
他确实有错。
“汪汪汪……”
院子里的大黑狗一直叫,提醒着主人,有敌情!
楚淮南胳膊一撑,在床上弓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将耳朵贴在墙边倾听。
紧接着长腿一迈,大手一挥,砰,关上门,插紧门栓,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赶紧起来,有人来了。”
阮兰宜不再装腔作势,赶紧穿衣服。
她从容地坐起来,被子滑下去,露出线条优美流畅的曲线,肩头星星点点青紫痕迹,无一不说明激战的酣畅淋漓。
楚淮南脸红的转过了头,别管谁先招的谁,反正他是很投入。
小姑娘开始十分生涩,全身僵硬,毫无情趣,他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想要从那一滩春泥里挣扎出来。
可她突然全身哆嗦,好像触了电一样在颤抖。
瞬间仿佛妖精附体,眼神由青涩变得迷离,充满诱惑,身子灵活如同蛇,反过来主控了全局。
纤纤玉手以绝对的姿态将他强悍的身躯压了下去,纵身上马,驰骋疆场,如同一位威风凛凛的女将军,那起伏的曲线,完美的节奏,让同样青涩的他享受的要死。
楚淮南咽了咽口水,坚定的黑眸里传达出一个强烈的意愿:
——事已至此已至此,绝对不能放过她!
阮兰宜盯着手里的衣服发愁,一件衣服七个补丁,要饭的穿得都比这个好!
她不想穿这个,好恶心。
突然,手里一滑,补丁衣里多了一件三角布块。
我的天啊!
这是……我的苦茶子!
脑袋里多了一片空间,是她二百六十平的大平层。
空间,我的金手指来了。
这时候不适合发呆,眼一闭,不管了,先穿上再说吧。
男人利落地穿完收拾床铺,发现床单上的一抹红,脸颊微微发烫,赶紧将床单扯下,团成一团,随手塞进柜子里。
“姐姐,别怕,我来救你了。”
门被人狠狠地撞击,砰!门板发出炸裂的脆响。
完蛋了!
阮兰宜哆嗦着,内裤都套不上,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