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权贵府上组织的考试,为权贵们效力,可以说是唯一的机会了,就算当不上客卿。
能在相国府上当个伴读,也算是鲤鱼跃龙门了,最少吃喝不愁还能领一份工钱。
柳白站在长长的队伍后排,伸长脖子向前面张望着,在这些来参加考试的人里,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
有府上的杂役,有车夫,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看着一些身穿高档布料衣物的年轻人。
柳白不由得冷冷一笑,来参加考试的当然不只是下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呀,这可是大楚相国府。
大楚左相国祈震天是什么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混进相国府内宅当伴读的人,可真是太多了,什么某位大管家的小舅子,某位客卿的姑奶奶家的二房小妾的远房亲戚……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
左看看,右看看,又伸长脖子往前面看看,柳白轻轻叹了口气,今年的竞争似乎比往年还要激烈的多。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轮到柳白了。
巧了。
负责登记的那几个护院,刚好和柳白很熟。
“哟!”
几个护院向着柳白笑了笑:“这不是咱府上的花匠嘛。”
柳白露出了阳光灿烂的微笑,向着护院们抱了抱拳:“还请几位大哥多多关照。”
几个护院看着他,纷纷笑了起来:“好说,好说。”
此处应该有反派出现,刁难柳白……
想多了。
这里没什么反派,这几个护院和柳白无仇无怨,又不是得了躁郁症,又不是脑袋瓜子让驴踢了,人家干嘛要为难他。
几个护院向着柳白,露出了和煦的微笑:“想好了么,小花匠,想好了便在这里签名,画押。”
参加这种考试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参与者受伤是家常便饭,往年甚至还有伤势过重死掉的。
所以要签生死状。
柳白又洒脱的笑了笑:“好。”
在生死状上签字,画押,了手印,这样一来,参加考试者的死伤便与相国府无关了。
报了名,柳白便快步上前,从袖子里掏出几枚铜钱,偷偷塞给了一个熟悉的护院。
啥意思?
花钱买情报呗。
护院看看四下无人,将铜钱往袖子里一卷,又笑了笑,轻道:“小心了,这批人里有几个好手,一个叫萧战,是二夫人的远房表亲……”
在护院的指点下,柳白听的频频点头,深邃的眼睛眯了起来。
区区几个铜钱就买来了这种重要的情报。
很值!
穿越嘛。
穿越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又向着护院抱了抱拳,柳白轻声道:“多谢。”
接着便整了整身上的青衣小帽,向着前院的校场走去,在这个地广人稀的时代,每一个权贵家里都养着庞大的卫兵,护院,客卿团。
都有着规模很大的校场。
什么是校场,就是家里人练武,训练的地方,相国府的校场很大,规模足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柳白来到校场的时候,考试已经开始了。
在这个野蛮的时代,没有现代的考试设备,只有粗暴简单的石锁,石担,刀枪剑戟等物。
“哼!”
“哈!”
几个地点同时开考,不时传来参与者哼哼哈哈的吼声。
柳白随意找了个考点,眯起眼睛看着前面不远处,一个个参加考试的人排着队,奋力举起沉重的石锁。
这些石锁有多少斤呐,两百斤过关,三百斤算优秀,有人举的十分轻松,有人则憋的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