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百川正坐在车中闭目养神,一支银白的翎羽箭破风而来,“啪嗒”一声钉在了他的身侧。
言禄警惕地起身,拆下羽箭上的信筒递上去。
看过后,萧百川面色略有暖意,旋即又闭上了眼。
“可是京中又有什么好消息?”言禄好奇道。
萧百川嘴角微微上扬:“我在京中的猫学会咬人了,而且咬得极好。”
言禄不明所以:“殿下何时养了猫?”
他明亮如星辰的眸子亮了几分,含笑道:“咱们回去。”
“殿下怎么突然要回去?咱们不是这才刚出城吗?”言禄道。
萧百川将两只手揣进袖中,故意向后靠了靠道:“我突然不想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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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春追到城门口,四下张望却并没有见到萧百川的马车,不由愈加担心苏意。
她跑出来的时间不算短,此刻却也不知府上究竟如何了,不由愈加担心。
彼时,萧百川的马车已经驶入城门,恰好一阵风卷起了帘子,言禄便高兴道:“是若春姑娘。”
他马上叫停马车,上前询问:“姑娘怎么在此?”
“劳烦言小哥,烦请通知白川先生,就说我家主母有难,还请先生出面相助。”若春作礼乞求道。
萧百川撩开帘子,面上沉静:“你且上来说话。”
若春颔了颔,礼貌爬上了车。
若春在车上心急如焚地将事情讲了一遍,最后道:“先生可有法子救主母?”
萧百川沉吟片刻道:“不必担心。我先送你回去。”
若春疑惑,可听着萧百川不用质疑的声音,她没来由地放心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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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香堂内苏意正在帮谢望山擦药。
谢望山注视着苏意的侧脸,缓缓从袖中掏出那支贵重的金雀钗递上去,道:“意儿,今日我将这个送给你。”
“世子难道不怨我?”苏意做一副娇软的模样道。
谢望山伸手拉住她的手,眼眸中的情意柔软如水:“是我昏了头,若我及早赶到你也不会受那些委屈。你便原谅了我吧,下此我一定护好你!”
“世子这是说的什么话。今日若不是世子挺身相护,意儿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着,苏意自顾抽泣起来,拿起帕子擦着泪,借势靠在了谢望山的肩上。
谢望山在苏意面前哪里有过这样的待遇,顿时便心花怒放,飘飘然忘乎所以。
这一刻,他笃信,苏意是真的将他放在了心上。
“二弟的伤如何了?”谢望月迈着高傲的步子进门道。
霎时,这屋内的温存被搅了个干净,只剩拘谨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