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二爷宿在客房了,也不知是谁伺候的。”洒扫的丫鬟小声说。
“你竟不知?自然是大娘子为二爷挑中的一房妾室,再过些时候,估计主母便要过去了。”另一丫鬟道。
云小衣从榻上爬起来,头顶好像什么东西炸了。
“秋之!”她高声喊道。
秋之小跑着进来,道:
“表小姐叫我,要吩咐什么?”
云小衣没好气道:
“大娘子暗地里,给二爷挑了一房妾室,你知不知道?”
秋之垂着头,也不敢看她,答道:
“秋之一直在春华阁伺候娘子,也听了娘子的吩咐,不曾出去过。故,故也不知道这些事情……”
云小衣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真是个贱婢,做事都做不明白。”
秋之捂着脸,低头不语。
“快些伺候我梳洗,我亲自过去看看。”云小衣厉声道。
秋之本想劝她别去,可却是被打怕了,也不敢上前开口。
“快点!”云小衣催促着。
待梳洗罢了,云小衣又道:
“你快将那身一等丫鬟的规制再穿起来,咱们一道过去。”
“是。”
*
东院。
银环已经起身了,正坐在镜前簪花。
云小衣闯进来,打量一番道:
“瞧瞧,真是个美人儿,难怪二爷把持不住。”
银环不认得她,看装束又是个妇人打扮,便礼貌道:
“不知姐姐过来,妹妹未能远迎,实在是失礼。”
云小衣冷笑一声。
谁是她姐姐?
“秋之。”她冲门口冷冷地喊。
秋之马上端了一碗汤药进来,小心翼翼地站在旁侧。
“昨夜伺候二爷,想必你也劳累,快些喝碗参汤,补一补元气。”
云小衣说完,让秋之伺候银环喝药。
银环在宁国公府当差时,见过这样的阵仗,这碗里的有可能是毒药,也有可能是避子药。
她才不喝。
银环略略扫一眼,笑道:
“姐姐如此为妹妹好,妹妹该当感谢的。可不巧,二爷走前便让人送参汤过来了,如今肚皮还撑着,实在是喝不下了。”
云小衣瞪着眼珠子瞧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