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知道,刘氏现在一副哀哀戚戚,哭天喊地要为明安报仇的模样,不过是在博取他的同情,强调林氏是凶手,同他交易,逃脱罪责。
“那夜闯进小宅子的是燕王的人,同王妃无关!”
他并不打算将实情告知刘氏,以免两个女人冤冤相报不休,再伤及几个孩子。
刘氏哭得一噎,泪水扑簌簌地落,她抬头看着裴景珩:“陛下,您是明君!您怎么可以包庇王妃,枉顾明安的性命?”
“刘氏,你错了。”裴景珩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害死安儿的,是燕王的人。”
刘氏泪眼婆娑地看着裴景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陛下,您……您说什么?”她声音颤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朕说,害死安儿的,是燕王的人,与王妃无关。”裴景珩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刘氏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裴景珩,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这怎么可能?!如果真不是王妃,那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她如何怎么脱身?!
“陛下,这……这怎么可能?”刘氏喃喃自语,眼中满是迷茫和痛苦。
“刘氏,看在安儿和盛儿的份上,朕就饶了你这次。”
柳暗花明,刘氏劫后余生,心中一松,面上悲喜交加……
裴景珩语气淡漠,“你好自为之,安儿不可能再救得了你第二次!”
她恭恭敬敬地俯身叩首,哽咽着道,“谢陛下隆恩。”
她还没输,还有机会!
英国公府,上房正厅,檀香袅袅,气氛压抑。
英国公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眉宇间挂着若有若无的忧色,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父亲,您为何要在早朝上说姝儿德行有亏,不配为后?”英国公世子林秉泽满脸不解,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英国公疲惫地坐在太师椅上,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心中一片悲凉。
“宋大人肯出来替姝儿说话,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的!姝儿是王妃,膝下又育有嫡子。她若当了皇后,康儿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咱们英国公府就是下一任天子外家,可保府里三代荣华富贵,有何不好?您怎么能出言反对呢?!”林秉泽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全然没有注意到父亲的神色。
“你懂什么!”英国公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林秉泽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噤若寒蝉。
“姝儿和承业,闯了天大的祸。老夫能保下府里的爵位和满门性命,已是陛下开恩!”英国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