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婆也气得够呛。
其他人也有哄笑的,也有说句公道话的,觉得招银娘这么说自己女儿,显然不合适。
张司九面无表情的盯着招银娘。
不知怎么的,招银娘忽然就想起了张司九说的那句“干脆把嘴巴缝上”的话来,后背一股凉气窜上来,顿时就不敢说更难听的话了。
张司九慢条斯理开口:“招银每一个钱,我都能说出来来历。这些钱,每一个,都能查清楚是不是真的。”
杨元鼎也很不痛快,却只看里正:“陈里正,我可以给招银和司九作证。不管是卖东西,还是自己摆摊卖饮子,我都看见的。还参与的。”
陈里正当然知道杨元鼎就是杨县令的孩子——之前修渡口时候,他就见过杨元鼎。
因此,这会儿杨元鼎主动开口说可以作证,那在陈里正的心里,这话分量是很重的。
可以说,别人说,陈里正还要考虑下真假,可信度。
但是杨元鼎——人家县令家的小儿子,能为了这么几个钱帮着乡下小娘子说谎话?
当然,之所以陈里正就信了,主要也是他也知道张司九摆摊的事情。
杨县令还当着他和另外几个里正的面夸了他们来着,说他们民风淳正,连小孩子都知道要努力上进。
当时,他们几个人都还挺高兴——毕竟,新来的县令夸了他们,就说明他们在对方心里,是不错的人。下次当选,那可不就容易多了?
陈里正看向招银娘,呵斥一句:“胡说八道!满口脏话,污了别人耳朵!有事儿说事,说这些难听话干啥子!”
招银娘懵了。
乡下说话,谁家不是这样?
而且自己说自己女儿,难道还说不得了!
她心里既委屈,又愤怒。
而且,丢了钱的是她,于是她忍不住开口:“那钱总不可能好端端没了,家里就那么几个人。偏偏这个时候就有钱了——”
招银娘忍不住嘀咕:“谁知道是不是招银偷了钱出去,给他们分了?”
陈里正气得不轻,赶紧看一眼杨元鼎,见杨元鼎皱着眉头不愉快了,他就立刻呵斥:“胡闹!难道就不能是别人了!招银既然说不是她,那就要想想,还会有谁偷这个钱!”
他也不打算再给招银娘胡说八道的机会,直接道:“我问你,你把钱藏好了之后,有谁知道?家里离没离开过人?有没有外人去过你家?或是这几天有没有见过陌生人?最后一次看见钱,是什么时候?”
陈里正是打定主意,要揪出那个偷钱的人!甭管是谁,闹出这个事情,不解决好了,回头杨县令知道,自己那点好印象,还能存在吗?
他心里连连叫苦:怎么就扯上了县令家的小郎君了!
招银娘对于这些问题,一口咬定:“绝不可能是外人!那个藏钱的地方,除了我,就只有招银撞见了!我最后一次看见那钱,就是两天前!”
哄堂大笑
招银娘一说这话,当时就有人哄笑出声:“长进家的,该不会这个钱是长进拿了吧?昨天我还在县里瞧见他呢!”
有人说了这话,就有人接话:“长进昨天不是在家吗?我下午碰见他出门往县里去,我还跟他打招呼呢!”
“就是昨天晚上,我那不是天快黑了要回家吗?他还喊我一起去喝酒吃肉哪!说烤了羊腿子肉,香得很!”那最开始说话的男人就笑着解释:“嗨,要不是我婆娘凶,我就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