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缠缠不清啊,元嘉,要不咱俩黑暗中的生物来交流一下?如何追求光?”紫陌拉着元嘉,不让她再上前来骚扰我。
无视身后元嘉的破口大骂还有紫陌的嘿嘿冷笑,我大步向前走着,走回同伴身边。
“方彤,我们走。”我对方彤用了命令的语气。
“可是……”方彤指着前方,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我不想再等了,拉起她的手就走。
“这样走掉没有关系吗?”方彤在身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跟着。
那等什么?等到元嘉追杀到我家里,再对我死缠烂打?我无语方彤居然现在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冷着脸只管一路向前。
她似乎也觉察到我情绪的低落,许久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她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有种说不出的情绪。那感觉就像是平静湖面上投落的一块石头——
我的心跳,顿时不稳起来。
冬令营
其实,对于元嘉的威胁,以我的傲气,本来是不在乎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一个弱女子,能把我怎么着?
对于这一点,我有着绝对的自信。
但我害怕她针对方彤——
对于近乎完美的我而言,方彤是我的唯一弱点。
在元嘉立下“宣战口号”之后,我和楚天、紫陌密谈了如何应对的方针。彼此也都觉得元嘉危害我的可能性比较小。紫陌的理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楚天的理由是“投怀送抱,正中下怀”,于是得到了我用华丽辞藻堆砌而成的口诛笔伐……我们三人后来又共同得出了元嘉必然针对方彤的第二论断,楚天的理由是“爱屋及乌,恨屋亦及乌”,紫陌的理由是“柿子就是要捡软的捏”……
不管怎么说,三个臭皮匠同时为方彤的未来深深的担忧着,远,可比范仲淹,近,可比周恩来。而那个矛盾聚集的中央,却依然在混混沌沌,无忧无虑的生长着,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
某一天,我打算旁敲侧击的告诉方彤,最近少出去为妙。
晚上。客厅。方彤在看电视。
我连忙走过去,假装拿了一份《法制日报》认真在看。须臾,长吁短叹起来。
方彤回头,问我为何叹气。
我连忙指着手中的报纸,语气甚为忧国忧民:“方彤,你看看报纸上的报道,这社会真黑暗,尽是拐卖儿童强奸妇女的,你以后还是少出门吧。”
方彤歪着头想了想。“我已经不是儿童了。”
“我只是举个例子……”
“老师说三八妇女节学校不放假。”
“我知道你不是妇女,我只是举个例子……”
“无财。无貌。无利用价值。坏人不会看上我的。”方彤甜甜的笑了起来。
“……”
我应该夸奖方彤很有自知之明呢?还是怒骂她榆木疙瘩蛋白质?真真欲哭无泪。正当我打算摆出大哥模样想要正经的谈一谈,忽然那丫头指着电视机,兴奋的说道:“电视里说除夕晚上广场会放烟火,好想看!我们一起去看吧!”
完全不能听见她在说什么,我的整个注意力一瞬间都被她努力伸出的手指吸引住了——那胖乎乎的的手指,白白嫩嫩的好像藕节一样,还可爱的幼稚的兴奋的冲动的点点,再点点……我意识混乱的就回答了“好”……
事后,我为我的乱无原则感到深深的耻辱。
于是某一天,我换了一个方法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