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霜脸色苍白地往后退,与花豹对峙间,在脑海里翻着系统商城,“我需要一种毒药……”
赫连祁养得这只花豹可以凶残,但不能对着她。
平常她用各种方式讨好花豹都失败了,这畜生既然养不熟,那就毒死好了。
只是一般的毒药是喂不到警惕高的花豹嘴里的,所以宋凝霜想开挂找一种能让花豹愿意吃下,并且还不被查到死因的毒药。
*
赫连祁独自一人靠坐在床榻上,手中拿着的是一方白色帕子。
那上面绽放着一朵暗色红梅,是当年新婚夜容嫣的落红。
这些年里赫连祁随身携带着,经常拿来用。
此刻他紧实的腹肌弓起,起伏着,因为出了汗而油光亮,显得又欲又性感,手上越来越快,脑海里闪过的是容嫣的那张脸和一颦一笑。
尤其是她在他身下时的娇吟,致使他刚毅面容上的沉迷之色越多越浓郁,喘息也更加粗重。
然而他突然想到了摄政王府的那场大火和风行云的调查结果:容嫣在跟在他成婚前就和赫连墨暗通款曲,根本看不上他这个居于帝王之下的摄政王。
她要做整个大祁最尊贵的女人、母仪天下的皇后!
于是容嫣和赫连墨联合,等他被赫连墨的一道圣旨派去抵御外敌后,容嫣在某个晚上给全府下了蒙汗药。
一批死士悄然潜入摄政王府,一夜之间屠尽府内上下四百多口人,连他好不容易保下来没有给祁惠帝陪葬的母妃也在内。
那么多人,都是在昏睡中被杀。
哪怕有睁开眼的,也在被放的一场大火里,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或好友同僚化为灰烬,无力挣扎。
唯独容嫣一人安然无恙,刚入宫就被封为继后,皇宫举行封后大典的那日,他在安葬至亲……这种种,容嫣刚入宫时就对他承认了。
他一直存有怀疑,以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容嫣是有苦衷的。
但后来容嫣联合赫连墨对他的种种迫害,让他明白了自己的自欺欺人。
就在前几天,容嫣如一个胜利者那般猖狂地大笑着,问他她害死了他的母妃、摄政王府上下四百多口人,他却还对她种情蛊,求她的爱,在她身上神魂颠倒,他对自己的母妃和那四百多个亡魂就没有半分的愧疚吗?
他没有罪恶感吗?
赫连祁双目猩红,陷在阴影里的面容上是恨、是愧疚、也是罪恶和孽,他试图去压制性欲和对容嫣的感情,却适得其反,在这一刻根本无法抑制,一瞬间全都倾泻而出。
他额角上的青筋凸起颤动,整个空间里只剩自己的喘息,那一刻无比快意,甚至在低吼着嫣嫣。
赫连祁松开手看着一片浓稠的手帕,久久无法从那种感觉里回过神。
等到意识过来自己想着那张脸、想着那个心如蛇蝎的前妻那天的羞辱和嘲笑,却还拿着有前妻落红的帕子自度高潮,赫连祁恶心透了这样的自己。
她是他的杀母仇人,跟他成亲是为了帮助赫连墨夺权,到现在她对他也还是只有利用。
他却和苏婉儿等女人做戏,想让容嫣难过心痛,以此来报复容嫣,让他自己畅快。
可容嫣根本不在乎,显得他多幼稚又可笑。
他因为容嫣不爱他,就给容嫣种蛊,他在求一个跟他有血海深仇的女人的爱啊。
如容嫣所说,他怎么对得起母妃和摄政王府上下四百多口的在天之灵?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应该跪在母妃的牌位前忏悔,怎么能想着不共戴天的仇人而高潮呢?
寒风呼啸,雪花打着旋从没关上的窗户处灌进来,吹得赫连祁墨飞扬,衬得那面容似疯似魔。
随着“砰”一声,床榻被他一掌劈成两半。
赫连祁仍然觉得不够,“噼里啪啦”毁坏了卧房里的诸多物品。
他紧攥的拳头上一片鲜血淋漓,听到敲门声时才停下来,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砸落,喘着粗气。
赫连祁也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会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竭力压着胸腔里翻涌的毁天灭地的情绪,哑声回应,“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