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被甩开时,丢了半条性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的,还忽冷忽热,整个人昏昏沉沉,抖打着颤。
“太后娘娘以为救了苏昭仪几人,苏太师他们以后就会坚定不移地站保皇派,誓死与本王抗争,拥护你和新帝吗?”外面已经是午后了,一切平息后。
前一秒还疯狂至死的男人,恢复了冷淡,床帐里光线昏暗,他目光幽邃,充满轻视地俯视着容嫣,彰显着容嫣这个对手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随意戏耍的玩物。
“你可真是天真,苏太师他们老谋深算多么精明,怎么可能因为早就被送入宫里的女儿,而赌上整个家族的兴衰?”
“并不是所有的父亲都是容阔,你们孤儿寡母,跟把持朝政很快就会废除傀儡自己做皇帝的本王,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容嫣如同被打入地狱,他都知道,知道她保苏昭仪是在拉拢她们背后的家族。
他根本不相信她说得她送给他女人,是因为爱他、是为了让他开心快活,知道她做这些都是为了夺皇权。
她玩得这些手段,在他看来是如此幼稚可笑。
她输了吗?
容嫣梦魇不断,惊醒时现自己躺在长乐宫的寝殿里。
迎雪端着一碗汤药,见她睁开眼,连忙上前,“太后娘娘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
容嫣浑身都是冷汗,支撑着起身,又跌回去,被迎雪扶起来。
她看了看外面烈日当空的天色,虚弱开口,“哀家怎么了?什么时辰了?”
“你起了高热,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巳时。”迎雪的眼睛还因为哭而红肿着,安置着容嫣靠在软枕上,她把汤药喂给容嫣。
“御医说你是忧思劳累过度所致……”
其实更大原因在于那碗对身体有害的避子汤,以及赫连祁的折磨,容嫣缓了片刻问:“苏昭仪她们如何了?”
迎雪:“来过好几次,此刻又在东花厅里等着了,看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但太后娘娘的凤体要紧,您先休息吧,奴婢去打了她们。”
“哀家无碍。”容嫣摇头,吩咐迎雪去准备一些东西,叫其他宫女服侍她梳妆。
苏婉儿四人见了容嫣后便对其行礼,之后对容嫣的凤体关心了一番,这才说明来意,“臣妾们今日来是向太后娘娘辞行的。”
容嫣坐在主位上,接过迎雪奉上的一杯茶,刚喝了一口,闻言诧异地抬眸看向苏婉儿四人,“摄政王下旨允你们出宫了?”
“是的太后娘娘,摄政王将我们安置到了摄政王府,我们往后就是摄政王的侍妾了。”
容嫣在妆容服饰上永远都是华贵绝艳的,在后宫未曾展现过真实的一面,让人觉得遗世独立又高雅。
但此刻再好的脂粉都遮不住她的病容,这么一对比之下,便显得被男人滋养过的苏婉儿四人,容光焕娇媚动人。
“也好。”容嫣侧眸询问。
迎雪附在她耳畔说这三个晚上赫连祁都有诏苏婉儿四人过去,到天亮才送回来。
容嫣听后一副早有预料的平静,果然啊,古往今来没有男人不想三妻四妾。
哪怕曾经在求娶时说着往后无论生什么,都绝不纳妾,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赫连祁,也不例外。
“往后你们侍奉在摄政王左右,更容易为哀家带来情报,哀家会找一人定期跟你们联系。”容嫣递了一个眼神给迎雪。
很快宫女便端来四碗刚熬好的避子汤,意思很明显,奸细是不能生下孩子的。
否则有了骨肉血缘上的牵绊,苏婉儿她们日后会背叛主子容嫣,以自己孩子的父亲赫连祁为天。
“太后娘娘见谅。”苏婉儿没有喝避子汤,携其他三人跪了下去,言语却不似往日的恭谨,反而带着点忤逆。
“摄政王在接连宠幸了婉儿四人三夜后,并没有赐给婉儿四人避子汤,反而允许婉儿四人为其诞下子嗣。”
容嫣的脸色渐渐冷下来,听着已改变自称的苏婉儿继续说:“婉儿四人对不住太后娘娘,我们、我们都很喜欢摄政王,是摄政王让我们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