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汐芊看向自己不能动弹的双腿,心平气和道:“不过是闲来扎着玩的,我一个残废没人会喜欢。”
陈清心里叹口气决定和她坦白实情:“罗小姐可知自己已有身孕了?”
闻言罗汐芊面色顿时滞住,她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嚅嗫道:“大夫早说过我不能生育,神医您别逗我了。”
“不是人的。”陈清简单明了地告诉她。
罗汐芊扭过头眼中满是震惊,抖着唇问他:“你说什么?你方才说什么?”
“罗小姐,你腹中怀有一个鬼胎。”陈清声线平淡道:“若继续留着,恐怕大小都不保。”
眼眶盈泪的罗汐芊无措地揪住他的衣襟:“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小女子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芊芊你这是怎么了?”端着茶水的罗夫人见此情形,紧忙问道。
罗汐芊一顿缓缓收回手,怅然地低垂下头,“阿娘,我没事。”
她这样哪里像个没事人,罗夫人放下奉茶盘满脸担忧地问陈清:“神医,到底怎么样了?”
陈清站起身,“夫人莫急,不过是罗小姐得知病情好些了太激动罢了。”
罗汐芊嘴角牵起一个虚弱的弧度,“神医说我还有救,一时间失了态。”
罗夫人兴奋地抓起陈清的手,喜出望外道:“神医,只要您能医好芊芊掏空罗府上下给您都没问题。”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惜她命她不惜。陈清心下暗叹着抽出手道:“那倒不必,这些天还请罗夫人多陪陪自家千金。”
罗夫人一个劲答应道:“好好,您尽管吩咐妾身。”
萍洲街巷里,一个卖石榴花的女孩仰头问眼前的人:“哥哥卖花吗?正衬你今天这一身红衣。”
客京华还没问怎么买,提着包糖炒山楂的秀儿就凑过来对女孩讲:“他不适合这样的小俏朵儿,要衬也是衬那赤红天香的富贵花。”
客京华只当她这是夸赞,俯身问小姑娘:“全要了多少钱?”
卖花女眼瞪的溜圆,应道:“算上花篮,一个元子。”
客京华将钱递给她后接过一篓子红灿灿的石榴花。
秀儿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炒山楂,“你这是喜欢花还是喜欢花钱啊?”
“都喜欢。”客京华鼓着腮帮子含糊道。
秀儿也咬下一口糖炒山楂,“你这么大手大脚的,如今镖师很赚钱吗?”
客京华按照陈清的工钱答:“一天二十两。”
“什么?”秀儿惊的山楂都咬不住了,“我一个月累死累活才十五两!”
客京华也丝许意识到了工钱这一块的不对劲,秀儿光顾着手舞足蹈地喊,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人。
扶住秀儿的是一个格外高挑的男人:“还好吗,小姑娘?”
秀儿一抬头眼都看直了,眼前这个男人俊美到带点邪性,挺鼻凤眼肌肤似雪还留着一头耀眼的银。
银男人笑起来很是妖冶,“抱够了吗?”
秀儿回过神慌张撒开手,朝男人深深鞠下一躬,“实在对不起。”
银男人没理秀儿而是盯向了一旁提着花篮的客京华,勾着点暗哑的笑意:“你这花怎么买的?”
客京华望了眼鲜艳的石榴花,“算上篮子,两个元子。”
男人上前从花篮里抽出一枝花别在客京华耳后又撩拨下他的耳坠子,柔声道:“人比花还好看。”
说罢他抬手往花篮里扔了两个元子,不急不慢地转身离开了。
回过神来的秀儿注视着男人修长的背影,怔怔地问客京华:“你这是被他调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