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查,都死得干净了。你有活口吗?”谢蕴压低声音,不忘注意着身边走过的同僚,“当年东宫血染半边天,死伤过万,你不知道吗?”
当年谢蕴不在京城里,秦思安在啊,她是经历过东宫之变的,那场血腥,她有深刻的体会。
秦思安的脸色都变了,谢蕴直接问她:“当年殿下只是因为与质子有染,可还有其他事情?”
“你自己查不到吗?”秦思安心跳加快起来,下意识松开谢蕴的手腕,伸手按住自己跳的眼皮,“先帝做了一梦,梦到阿姐、殿下继承皇位后,性子暴戾,苛待百姓,又梦到东宫内属臣怀有异心。”
“陛下会信一场虚无的梦境?”谢蕴难以想象那么大的一件事的起源是一场梦境。
秦思安说:“先帝起初不信,后查出东宫属臣确有异心,接着查出殿下与质子之间的事情,先帝震怒。”
谢蕴入京后并未在意之前的事情,毕竟过了将近二十年,陛下皇位稳固,谁会吃饱了没事做去查废太女的事情。
今日听闻后,心底还是震惊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想起一事,“我听闻殿下在东宫之际,知人善任,怜爱臣下百姓,可是真事?”
秦思安点头:“对,朝臣上下对她,无不满意。有人说先帝害怕她太过贤良,笼络朝臣,于她帝位不利。若不人怎么会信了一个荒诞的梦境。直到最后东宫属臣谋逆,殿下一再辩驳,恰逢此事她与质子之事被揭露。”
谢蕴说:“一环套一环罢了。”
她又说:“那个孩子当真是质子的吗?”
秦思安眼皮又跳个不停:“你的意思是?”
“质子怎么死的?”
谢蕴接连问了两个问题,掀开秦思安埋藏心底的疑惑,“殿下、殿下有一心爱之人,藏于东宫中,后来不知去向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信她与质子之事。”
谢蕴大胆去猜:“那人的去向,或许是个突破口,你要不要去查。”
“去哪里查,我敢查吗?”秦思安死死压低声音,恨不得不出声,死死咬着牙齿:“陛下盯着呢,我怎么去查,我也不敢查,好好的日子不过,做什么妖。”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何必回头去查,物是人非,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谢蕴沉着脸,低语一句:“该查还是得查,已经有人在查了。”
“谁查?”秦思安要疯了。
谢蕴说:“巴邑王,我们正面撞见过,大战一回,见到了巴邑王的令牌。”
秦思安差一点就跳了起来,“谢蕴,你怎么没有和我说。”
谢蕴冷笑:“你问我了吗?”
“那你怎么才告诉我。”秦思安气个仰倒。
谢蕴说道:“我怀疑巴邑王与某个达官贵族有联系,暗中联合去找漾儿。谢昭宁就是漾儿,你说,巴邑王找漾儿做什么?”
“殿下的那个心爱之人吗?”秦思安身形颤了颤,“若被陛下知晓,整个京城都要被翻过来。”
“那你就别说,你给我送个女人吧!”
谢蕴云淡风轻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送、送个女人?”秦思安惊叫出声。
路过的朝臣们听到这句话都停下了脚步,秦思安扫了他们一眼,拉着谢蕴就往前走。
“送什么女人,你不是要成亲了吗?”
“不成亲了,我一人太孤独了,孤枕难眠,你给我送个女人。”谢蕴被拉得快走两步,快步走掩盖住自己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