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纳闷:“那和我还是没有干系。”
“她长得和谢昭宁一模一样。”
清月惊得站了起来,“你骗我?”
“骗殿下做甚,今晚陛下替她洗尘,殿下可入宫去看看,不过,听说她的脾气很差。不比我家昭宁,说话温柔。”谢蕴也学着谢昭宁温和的语气,“殿下,您想惹祸上身就试试。”
清月脸色白了,嘴中倔强道:“一模一样又怎么样,天底下相似的人那么多,她二人一个在我朝一个在西凉,也是巧合。
“好,是巧合,还请殿下将谢昭宁放了。今晚陛下要见她。”谢蕴压着自己的怒气。
清月不肯,“见就见,我带她入宫,谢相,你与阿梓的事情还没闹结束,你拿她做挡箭牌,有些不合适。”
谢蕴怒到极致,“清月长公主,臣与太女殿下并无越矩之处,望您慎言。我与谢昭宁已成亲了,您抢夺她,御史们会咬着您不放。”
“咬就咬,又不是没咬过。”清月不怕了,这么多年来又不是没有弹劾过,再来一回,怕什么。
她的口吻让谢蕴彻底压不住怒气,“殿下,当真不放?”
“不放!”清月睨她一眼,眼神似在挑衅。
谢蕴三两步近前,靠近之际从袖口里拔出匕,直接搁在了对方的脖颈上,“殿下,臣的手不稳,万一划伤了,留下疤痕,您欢好之际就会感激遗憾的。”
“谢蕴,你放肆!”清月未曾料谢蕴胆子那么大,当即怒吼一声,“来人,给我拿下她。”
屋外的仆人鱼贯而入,谢蕴呵斥:“谁敢靠前,万一我不小心伤了她,就是你们的罪过。”
靠近的仆人们都惶恐地停了下来,领头的管事上前说和,“谢相,有话好好说,不小心伤了就不好了,您先放下匕,有话好好说。”
“殿下,你可以放人了吗?”谢蕴无视管事的劝说,匕紧紧贴着清月长公主的肌肤,“臣冒犯了,会去陛下跟前请罪,还望殿下想清楚,京城内貌美的女子那么多,您却也不缺谢昭宁一个。”
“你说得好听,是很多,你也不缺谢昭宁一个。”清月咬牙。
谢蕴说道:“那不一样,我们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更是洞过房,是正经的夫妻。”
清月吃瘪,人为刀狙我为鱼肉,她不得不放弃,吩咐道:“将谢昭宁带出来。”
说完,她又恐吓谢蕴:“那你将她守好了,万一哪日我心情好了,将她掳来,可不会再轻易还给你。”
“是吗?那我会在此之前,让殿下,一无所有!”谢蕴凑近清月长公主的耳畔低语,“殿下,您可以试试,看看您这位皇女有能耐,还是臣说到做到。”
“谢蕴!”清月倍感屈辱,长这么大,她要什么没有,这回被臣下踩在脚底下侮辱。
谢蕴含笑:“谢殿下成全了,待我二人补上成亲礼的时候,您记得来观礼。”
言罢,她收下闭上,退后一步,揖礼问罪:“得罪了,殿下。”
她转身大步离去。
清月气得不轻,抬手砸了桌上的摆设,怒骂屋内的仆人:“你们都是废物、她要杀我,你们竟然还干站着,都是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个文弱的女子都拦不住。”
人都已经走了,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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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衣裳换了一半,落云就来了,拉着她就走。
“你等我穿好衣裳。”谢昭宁手忙脚乱地去穿衣裳。
走到马车前,谢蕴已在车里等着她,马上还是她的,公主府的人连马车都给她了。
甚好、甚好!
谢昭宁爬上马车,脸蛋红彤彤的,整个人散着光,一点都不知刚刚一场大战。
谢蕴自然不会和她说肮脏事,就说道一句:“陛下让你入宫参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