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修文醒来时身体还有些强烈的感觉。&1t;p>
昨晚坐得太久,此刻只稍稍一动腰就泛着酸,他低头看,指尖游走过的地方更是一片狼藉。&1t;p>
“呸,假正经。”&1t;p>
季修文没忍住骂了声,隐隐后悔。&1t;p>
其实倒也不是说有多难受,只是对方太过于强势,在这方面向来掌控欲很强。&1t;p>
记忆中后半程,瞿宴应该是抱着他去清洗了,季修文不知道他用了多长时间又是如何做到的,尽管动作生涩,但也让他舒服地睡到天光大亮。&1t;p>
久没开口,季修文嗓子有些嘶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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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了一晚上的终于被放了出来,它落在季修文肩头,声音蔫蔫。&1t;p>
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1t;p>
季修文没像往常那样去摸它,故作疑惑:“干嘛。”&1t;p>
说着小团子就想要去蹭他。&1t;p>
男生哂笑,曲起两根手指将系统向后推开,说:“疼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好委屈的。”&1t;p>
唔,好有道理。&1t;p>
咬着指尖想,顿时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1t;p>
尽职尽责播报:&1t;p>
季修文还是不肯摸它:“拍马屁也没用。”&1t;p>
没想到才一段时间过去,这好感度已经增了这么多了。&1t;p>
这时,推门的声音也一并响了起来。&1t;p>
听见,季修文坐好立刻敛起笑容,仿佛方才同系统打闹得欢快的不是他。&1t;p>
再次被冷落:&1t;p>
瞿宴推着轮椅进来,依然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1t;p>
今天难得破天荒没去公司,穿着休闲宽松的家居服也总是透着一股稳重的气息,脖子处的红痕更是无处遮,随着领口轻晃的动作大大咧咧敞开。&1t;p>
而只有季修文知道,这具自诩矜持克制的身体一旦爆起来是多么的荒唐无度。&1t;p>
从进门开始,男人似乎就没怎么去看季修文,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别的。&1t;p>
他嘴角微抿,将碗端到季修文跟前,嗓音有些紧:“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进食,现在吃点?”&1t;p>
床上的人没说话,安静地低着头,他便以为对方默许了。&1t;p>
从碗里舀了一勺汤,有了上回喂粥的经验,瞿宴做这些倒也显得自然又得心应手。&1t;p>
然而就在勺子即将碰到少年的唇边时,季修文却将头缓缓侧开,移开他的手。&1t;p>
瞿宴举起的动作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1t;p>
从进门起,那种被忽略掉的古怪气氛变得更为强烈。&1t;p>
他有些后知后觉,心脏一下一下跳得厉害。&1t;p>
原来季修文的眼睛,一直没有停留在他身上。&1t;p>
“怎么了,不想吃吗,那我待会让管家……”头一次对一个人如此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笨拙的讨好。&1t;p>
但人最可笑的是试图去掌控他人。&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