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颜声音沙哑,一双狠厉的眼睛再次看向杜公公,此时杜公公因为失血过多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冯云澈按住孟欢颜肩膀:“好,我替你杀了他!”
说着,冯云澈拿着长剑,一步步走向杜公公,那杜公公声音颤抖,语气微弱:“冯将军,饶命!”
冯云澈缓步向前,提起长剑。
“冯将军,杂家是陛下身边的人,想杀杂家,好歹要问过陛下!即便老奴死罪,也要等陛下落!”
“你个天杀的狗东西,用不着陛下动手,今日,本将军就替天行道!”
皇后惊呼着:“子晏!不可!”
但一切都已来不及,冯云澈干脆利落,一剑刺入杜公公心脏,只见杜公公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呼吸。
梁妃大概是见不了这种血腥场面,双腿有些软,陈妙英见其状态不对,赶忙大呼:“来人!快传御医!”
皇后又赶忙去查看梁妃情况,命人赶紧将其扶进了寝殿,又叫人去请了御医。
冯云澈合欢宫前当众行凶,梁妃因受刺激身体不适,这消息瞬间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此时手中的茶碗摔到了地上,不待宫人准备轿撵,皇帝一路疾驰奔向合欢宫。
此时紫芙与杜公公的尸体已被盖上了白布,皇后现在最担心的便是皇帝要如何处置冯云澈与孟欢颜,毕竟在皇宫内动手已经犯了大忌。
“圣上驾到!”
皇后赶忙出来迎接,冯云澈从地上把孟欢颜拉起,二人齐齐跪在了合欢宫门口。
不等皇后开口求情,皇帝看着地上未干的血迹和两具尸体,气不打一处来。
“冯云澈!你是第一天来宫里吗!身为朝中重臣居然在宫中行凶,你大逆不道!”
“陛下息怒!”冯云澈跪在地上,言语平静,“杜公公在宫中为非作歹已久,臣今日按捺不住替天行道,请陛下责罚。”
“替天行道?你把孤放在眼里吗!”
说着,皇帝看向一旁的孟欢颜,怒斥道:“孟欢颜,孤看在你几次立功的份上保留你长宁郡主的身份,没想到你不知好歹,梁妃娘娘怀有身孕,你一个姑娘家居然动刀杀人,和疯妇有什么区别!”
“陛下,紫芙与臣女亲如姐妹,她因为不堪受辱而自尽,臣女痛彻心扉,只想给她报仇。”
“大曌律法摆在那里!需要你报仇吗!”
“陛下!”冯云澈叩道,“今日是臣动手杀人,与欢颜没关系,请您赦免她,要打要罚,臣一并承担!”
“冯云澈!你是不是以为孤不敢罚你是吧!”
皇后急忙跪地:“陛下,子晏刚刚受了重伤还未痊愈,实在经不起体罚了,他们二人已经知道错了,况且梁妃经御医诊治后已无事,请陛下开恩饶恕他们吧,据臣妾所知,这杜公公为祸宫中已久,就当二人惩恶扬善了。”
孟欢颜泪眼朦胧看着冯云澈,却不知他何时又受了重伤。
皇帝看着冯云澈重伤未愈确有不忍之心,他深叹一口气,微微道:“冯云澈,孟欢颜,无视宫规,滥用私刑,但念及二人有功,革去冯云澈骁骑将军职务,罚俸半年,孟欢颜冲撞梁妃,去昭华殿前罚跪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