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吧?”薛照夜开口道。
储真摇了摇头:“你先走,我还打算见见那人呢。”
薛照夜闻言,顿时流露出了不赞同来,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保镖。保镖们心领神会,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大有用强硬手段将储真带回去的意思。
“你不信我?”储真的声音落入耳中。
薛照夜叹了一声:“信。”说着,她的目光转回,落在储真的脸上。薛照夜有些挫败,储真的神奇之处是她看到的,同时她也明白,或许自己无法改变储真的想法。她满怀忧伤,看着储真:“那你,给我一个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保证好不好?”
储真扬眉,她想了想,走近薛照夜,看着薛照夜。薛照夜有些害羞起来,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已经近到了比友人还要亲密的距离。
莫非……储真是想……薛照夜的脸有些红,下意识地闭了眼睛。
储真一抬头,在薛照夜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就像是软糯白皙的米糕上烙上贪吃者的牙印。
储真洋洋得意地看着自己印下的痕迹,却不想下一秒就被人抬起了下巴,紧跟着口舌被侵占,带来了完全不同的感受。储真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圣洁的神女仿佛沾染烟火,眉眼之间都是娇艳的欲色,那种美色的冲击裹挟着对薛照夜大胆举措的失措一起冲向储真,在她的心口撞开一道道肆无忌惮的痕迹。
薛照夜并未多停留,她很快退了回来,目光深深地定在储真身上,许久后方道:“不要冒险。我还在等你。”
说出这句话,薛照夜侧过脸,耳根微红,却又恋恋不舍地回转过来,看了储真一眼,这才转头离开。她走出去很远,这才侧头对身边的保镖说道:“派几个人跟着储小姐,不要让她有危险……也不要被她发现。”
保镖急忙回了声是,队伍之中顿时分出了一部分转身离开。
储真在原地站着,摸着自己的嘴唇,好半晌后,才发出了嘿嘿嘿的傻笑声来。她看着前方的天高云阔,感受这方世界的丝丝缕缕,忽然之间,就觉得,果然,这方世界才是自己的心之所望。
老人年纪有些大了,走得很慢,崔兰旺不敢催促。他心中总是想起此前老人的话,因而心头一片火热,他也是长久不运动的人,此时此刻却又觉得自己有花不完的精力。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看向老人,老人的模样从他有记忆起就没有变过。三十年前,他第一次见老人的时候,他就是眼前的模样,如今虽然时光匆匆,但是崔兰旺自己都老了,但眼前的老人,似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莫非……若是他想法是真的,那岂不是他也可以……?
想到此处,崔兰旺的脸色都忍不住一变。
“你在想什么?”老人开口道。
崔兰旺讪笑了一声:“没,没什么。就是……还不知道先生如今到底几岁了。”
老人也笑了:“得陇望蜀,这可不行。”说着,他手一抄,看向远山,“多久了呢,老夫也不记得了……”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众人身处其中,为百年得失忙碌奔走……
他抬起眼,重新眯起了眼睛,看着前方,低声道:“气已经全变了。”
崔兰旺正要说话,老人已经迈步上前去,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坟茔,手往前驱,只是一下,不知从何处传来风声,风刃无声无息,将他的手指划出一道血痕滴落。
崔兰旺大惊失色。老人不慌不忙,他口诵咒文,拇指迅速掐住无名指指根,至中指、食指,又行到中节,成一个北斗七星状。
“……金光速现,覆佑吾身!”
最后一声咒文念下,风声呼啸,但老人依然不避不让,风刃自动绕开了他。
不远处传来了咦的一声,老人看了过去,只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从树边绕了出来,看着自己的目光满是兴致:“这倒是有意思。”
老人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对方:“你是……?”
“是你!”
储真还未开口,崔兰旺就已经开口,他盯着储真:“你是薛照夜的新欢!”
储真闻声,笑了起来:“新欢什么的不太好,不如说我是她一世挚爱好了。”
崔兰旺:“……”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崔兰旺向来是看不惯这种女人之间的事的,没有个男人,能叫□□?都是女人之间的玩意儿而已。他冷笑一声:“你们女人知道什么是爱,国家可不许你们结婚的。”
“把生育当作目的婚姻,不要也罢。更何况,我看你们男人不知道什么是爱。”说着,储真拍了拍身边的墓碑,“阵破了,你不在你父亲身边当孝顺儿子,跑过来做旁人的狗腿子,又算什么?”
“你你你!”
崔兰旺指着储真,他一方面看不起对方,一方面也知晓对方多半是破阵的人,心中很是有些惧怕。他说着话,人却往后退,直到退到了老人的身后,这才伸出了头,高声道:“你这臭娘们儿!”
一句未完,空中风刃转动,直接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崔兰旺何时见过这样不科学的事,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下,便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老人皱着眉头,他的手指还掐着印,他看向储真:“你的道术似乎有些不同。”
储真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只是说道:“你擅自取了人的功德金光,不打算还回来么?”
老人眼睛一眯,他没有开口,只是转头对身后崔兰旺道:“崔先生,你先离开。”
崔兰旺早就想要离开,他听见老人的话,心头一松立刻答应下来,匆匆转身时,却又忍不住想到薛照夜竟是找到了这样的高手助阵,若是老人不能帮他,又或是败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