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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缘由(第1页)

西兴街作为平都中的商贾聚集地,酒肆茶楼是少不了的,大安并未施行宵禁政策,即使子时已过,仍旧是车水马龙,乐舞不断,人声不绝。

季舒都没来得及通知晋阳以及一干护卫,一个人在街上东奔西窜,不知撞了多少过往行人。

走到东盛街时街道便空旷了起来,没有秦楼楚馆,取而代之的是高门府邸,除去外放的大臣,整个大安的权贵都云集于此,为安全起见,寻常百姓都是轻易不得踏及的。

而作为大安唯一的一位异姓王,镇南王府自然处在东盛街上最好的地段。

此时没了拥挤的人群,季舒行进的度又快了几分,她心里虽急,但到底没用上轻功,东盛街地势开阔,各家府邸均蓄了不少私卫,若是引什么误会可就不妙了。

没多久季舒便来到了自家府门外,老远便看见来往不断有士兵巡逻,这些可都是上过战场沾过鲜血的老兵了,警觉性可不是一般的私卫能比的,尤其那高高悬挂的“镇南王府”几个鎏金大字晃得她一阵眼晕。

季舒没急着进去,在不远处的一个暗巷里思索着对策,如今她已误了时辰,也不知道她娘现了没有,若是没有,那她只要能悄无声息地溜进王府也就成了。

可是王府又岂是这么好进的?永平帝当年亲下圣旨特允镇南王府蓄卫军三千,她爹有没有弄这么多人她不清楚,但府内绝对是防卫森严,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也别想进去,除非她能变成一只苍蝇!

季惊林之所以将王府布置得固若金汤,也是因为他常年征战沙场,朝中政敌不少,生怕妻儿被人钻了空子,出个好歹,再说季舒的身份也确实是个隐患。

而且依着她对她娘的了解,近些日子盯她跟防贼似的,夜里还时常派人查房,这事八成是没啥指望了,这会儿估计鸡毛掸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为何晚回王府会让季舒如临大敌一般?说到底还是因为她的身份问题,这些事情又得从她出生那会说起了。

季家原本也是名将之后,只是几代过后便也逐渐衰落了,最后到季惊林手上之时也就只剩下几亩薄田,父亲又早逝,从小便与母亲相依为命,时逢乱世,苛捐杂税甚是繁重,母子两也只能勉强过活。

柳棠沁也就是季舒的娘,是当地的一个秀才之女,在当地也算小有才名,再加上不俗的姿容,刚及笄便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只是因为时局动荡,秀才便不愿女儿早早出嫁,又将其在家中留了两年。

也就这两年间柳棠沁偶然认识了季惊林,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情愫渐生,这事最终还是被秀才知道了,柳家祖上是书香门第,诗礼传家,他自然是看不上季惊林的。

眼见女儿被个胸无点墨的愣头小子给迷住了,秀才一急,便想将柳棠沁的亲事给早日定下来,谁知天不遂人愿,不知从哪冒出一支军队烧杀抢掠,当地百姓都遭了殃,纷纷四散逃命。

秀才无法,也只得带了女儿和家中细软逃命,也许真的是祸不单行,路上竟碰上了山贼,秀才本想用钱财换下性命,怎奈山贼见了柳棠沁的美色便生了歹念。

秀才自是拼了性命也不能看着女儿入虎口,硬是与山匪搏斗起来,没两下便挨了一刀,危急时刻还是季惊林突然出现驱散了贼人。

原来季惊林因为不放心柳棠沁父女两,便带着母亲一路跟来了,为防山贼卷土重来,季惊林背着受伤的秀才四人一起来到了一处尚未被战火波及之处安顿了下来。

好在秀才身上的钱财还未被抢去,买了药和一些田产,季惊林便也在当地找了份活计,秀才虽感激他救命之恩,但也没因此便将女儿许配与他,不过两家也时常往来。

只是好景不长,天下大乱,各地起义不断,平静的生活又被扰乱,几人无奈只能再次搬离此处,几经波折后秀才染上了风寒,加之身上原本的旧伤,竟是一病不起。

经历这许多秀才也算是明白了,乱世之中哪有读书人的出路,便也放下了这门第之见,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也看出季惊林是个稳妥的人,弥留之际便将女儿托付给了他。

柳棠沁坚持为父亲守孝三年后方才与季惊林成了亲,但也并没有就此过上安生日子,各地不时爆起义,朝廷早已是名存实亡。

既不能安生,那便都不要安生了!

季惊林将柳棠沁母亲安顿在一处偏僻之所后便投入了起义大军中,靠着祖上留下的兵法武功慢慢的得到了头领凌锋的重用,后不断立功还与凌锋结成了异姓兄弟。

几年后天下虽烽烟未止,但也渐趋一统,凌锋称帝,建安国,改元永平,定都平城,季惊林便被封为镇南王,此时他已年近三十,但因常年征战在外,与柳棠沁聚少离多,两人还未有子嗣,凌锋便多次赏赐歌姬美人,但都被季惊林婉拒了。

两人无嗣季母虽未多言,可这事却成了柳棠沁的心结,季惊林一朝封王,朝中新贵多有拉拢之意,每每她出席贵妇宴席之时总少不得听到些闲言碎语,更有甚者直言她生不了孩子还不让季惊林纳妾是要断了季家的香火。

这事后来闹得不小,传到了永平帝的耳中,永平帝觉得不像话遂起了赐婚的心思,想让季惊林与皇室的关系更为紧密,季惊林不出意外的再次拒绝了,这让永平帝有些恼怒,一时之间朝中众说纷纭,不少人猜测季惊林这次恐怕是要失去帝心了。

柳棠沁更是因此寝食难安,任季惊林怎么劝慰都没用,没过多久因南境百越之乱他再次领兵出征,可此时柳棠沁却突然现有了身孕,赐婚一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但柳棠沁一边因有孕而欣喜,一边又心忧不能产下男丁,季母知她所想,便时时开导,但这事已然成了她的心结,时间便在这喜忧参半中慢慢过去了。

谁知八个月后战场失利,作为主帅的季惊林身受重伤命在旦夕,消息一传回来满朝震惊,柳棠沁得知后不慎动了胎气致使早产,生产时又是难产,险些丧命,还未问及孩子情况便昏死了过去。

孩子也就是季舒,自然是个女婴。

因柳棠沁怀孕之时本就心绪不宁,加上早产和难产又伤了身子,御医诊脉后便告知季母其母体受损,很难再有身孕。

季母这些年来也算是见多了大风大浪,可是儿子生死未卜,儿媳妇又成了这个样子,当下便对外公布柳棠沁诞下的是男婴。

柳棠沁三日后方才醒转,季母思量再三并未告知其真相,只道是个男孩让其安心修养身子,柳棠沁听后好歹有了些生气,一心只盼着夫君能够平安归来。

而此时战场上突然出现一位神医,季惊林得其救治保住了性命,不久后百越遣使和谈,永平帝便将其召回了平都。

季惊林归来后骤然得知此事,心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在和季母一番商量后还是决定暂时将此事瞒下,本想等日后柳棠沁放宽心养好身子后再告知其真相,日后再找个时机恢复孩子的身份。

季惊林也装作不经意地试探过几次,谁知柳棠沁得知自己不能再孕育子嗣后大病了一场,人也憔悴了许多,病好后对季舒更是异常珍爱,恨不能日日守在身旁,甚至有些魔怔了起来,这下季惊林哪里还敢说出来。

无奈之下季舒的身份便被彻底瞒了下来,为防止柳棠沁得知真相,季母找了个道士来府中,言说季舒早产命格不好,若想平安长成只能养在祖母膝下,柳棠沁一听心中虽是不舍但也只得依从,于是十岁之前季舒便一直由季母照料着。

随着季舒年岁渐长,季惊林曾多次想要向柳棠沁坦承,并对外恢复季舒的女儿身份,怎奈朝堂局势生巨变,建元帝即位后对镇南王府忌惮不已,季舒的身份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威胁,不得已之下这事便一直瞒到了现在。

季舒瞅了眼王府外没有丝毫懈怠的军士和已近丑时的天色,牙根一咬径直走向了大门口,希望能逃过此劫吧。

门口的守卫见了季舒都是见怪不怪了,齐齐行礼道:“世子。”

“嘘,小声点。”季舒急忙将食指竖在薄唇前,朝他们使了个眼色。

几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年龄最小的那个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道:“世子,其实……”

“吱呀”一声响,厚重的朱漆府门突然打开,阻断了那人的话语,一个两鬓斑白身着褐衣的中年男子随即跛着脚走了出来。

守卫们纷纷向两边退开,两人便这样对上了。

“世子,您可算是回来了,王妃可等了有一会儿了。”男子先开了口,话说得一点也不不算客气,可面上却未有责备之色,眼中尽是无奈,旋即愤愤道,“一定是晋阳那臭小子没有劝世子,待他回来我定要好好收拾他!”

晋武早年曾是季惊林麾下的将官,后因在战场上受了伤,自此腿脚不太方便,季惊林便让其在王府中担任管家一职,其子晋阳自小便是季舒的伴读,这些年来没少替她背各种黑锅。

“晋叔……”季舒拿着折扇颇不好意思的戳了戳自己的鬓角,“这么晚了我娘还没睡呢?”

“唉,王妃的脾性世子还不知吗?一会还是好生给王妃认个错吧,王妃看起来气得不轻。”晋武叹了口气道。

季舒无语望天,暗道一声,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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